这件事,也不知怎么最后传来传去,传到当事人邬乔的耳朵里。
她实在没想到家,居然还会对她报以同情。可程令时高要求的标准,给时恒的诸位同事造成什么样的心理压力。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时恒不是有程令时严格把控设计。
想来时恒压根不会成为业界顶级建筑事务所。
晚上两人是在家里吃饭,邬乔下厨,她做饭艺很不错,特别是糖醋排骨烧的,简直是一绝。
“想知道我做糖醋排骨的秘诀吗?”邬乔得意道。
程令时依在厨房门口,两条长腿随意支着,双环在胸前,嘴角噙着笑意:“这么机密的事情,也能告诉我吗?”
“……”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邬乔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世界能光明正分我一半东西的人,现在只有你。”
偶尔她也会有种恍惚感,并没有觉得自己结婚。
好像一切还如常。
只是偶尔在清晨醒来时,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脸,这才忍不住疑问,她这结婚?
跟眼前这男人,她的初恋,结婚。
邬乔知道自己如今还谈不上一生这么久远的事情,可是她从小到,只喜欢过这么一人,并且继续,一直这么爱下去。
如果说年少时的喜欢,是懵懂的好感。
那么当她决定嫁给这人时,便是她爱他。
程令时颔首,问道:“所以你的秘诀是什么?”
“我每次做糖醋排骨的时候,一定会放我邬家陈醋,这样糖醋排骨的口感才会入味,”邬乔举起她身侧的一醋壶。
那是他离开清塘镇时,伯给他一壶带上的。
程令时轻笑声问道:“这?”
听到这话,邬乔立即瞪双眼,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字给我公司多少设计师带来心理阴影。”
“什么阴影?”程令时问道。
邬乔自然不会说公司的传言,只是说道:“因为你太优秀,要求又那么高,很多同事其实承担很的压力。”
“你呢?在时恒也会有压力吗?”程令时说。
邬乔认真想下这件事,摇摇:“偶尔也会有,做不出设计的时候,截稿日在即的时候,好像会很焦虑。”
其实这是职场人,会存在的问题。
只要活着,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问题,然后想尽办法,解决问题。
两人吃完晚饭,并未立即分开,而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邬乔起身去泡两杯解腻的柚子茶,端过来后,放在茶几上,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腰身,说道:“我好像长胖。”
“没有。”程令时斩钉截铁。
邬乔明显不信,说道:“怎么可能。”
程令时:“我每在『摸』,怎么会不知道,还是你是在怀疑一设计师对尺寸的敏感度?”
邬乔:“……”她哪儿敢。
两人窝在沙发上,正准备挑选一部电影,突然邬乔想起一件事。
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刚来公司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在时恒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什么规定?”程令时撇看着她。
邬乔说:“只要你还想留在时恒,不可喜欢某位程姓合伙人。”
时恒正副合伙人加在一块,一共有七位,而姓程的,自然只有一位。程令时听到这话,微微挑眉,居然是对这传言,有点儿不置可否的样子。
面对早已经住在一起的男人,邬乔忍不住忍不住问道:“我现在这样算是违反公司规定吗?”
程令时转下刚戴在指的婚戒:“当然不算。”
随后男人补句,口吻极理所当然。
“因为我也喜欢你。”
*
本以为程令时和邬乔结婚之后,公司里必然能看他相伴相依的画面,是过半月,家发现他居然还跟从前一样。
在公司里,邬乔跟着家一块喊他程工。
项目讨论会上,小组里的人被骂,邬乔也不可避免的被跟着一块挨骂,程令时骂人倒不是狗血淋式的,他那种轻描淡写式的,反而让人越发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