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童贯的状告,赵佶却冷哼一声:“何止是难堪,这逆子已经把朕的大计,搅得七零八落。”
“朕以为,他参加筹资大会,乃是为了立储一事。”
“结果连朕都被他给耍了,自始至终,他的目标都是为了搅黄赎买九州的国策!”
赵佶和童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眼神。
舆情沸腾,天下义士还没有离开汴京,就算君臣二人恨得压根痒痒,也不敢对赵桓轻易下手。
“陛下!老奴以为,定王势头太盛,若不加压制,必定养虎为患。”
“为今之计,只有令定王身败名裂,失去义士拥趸,方能重新掌控。”
赵佶也是这么想的,想要惩治这逆子,就必须让他失去人心。
“朕已下旨,高尧康必死无疑。”
“嫡长子都被杀了,高俅岂会坐视不理?”
童贯眼睛一亮:“陛下,您的意思是说,先让高太尉与之周旋,想办法,先安抚金人?竭尽所能,挽回赎买九州一事?”
“陛下圣明!金人兵强马壮,大宋虽已筹集巨款,且兵力依旧有一战之力,却奈何士气低迷……”
赵佶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不是朕非要向金人摇尾乞怜,而是……现在的边军,已经不堪大用。”
“仅仅是因为迟发军饷,士卒哗变,斩杀首将的例子,便数不胜数。”
“如何叫朕寄希望于这等兵马?”
“唯有朕之良策,方可延续大宋社稷。”
艮岳园拱桥,赵桓拉着朱琏冰凉小手,要多招摇就要多招摇。
只要人心所向,便是免死金牌,赵桓谁也不怵!
偏偏这时,他感觉手心像是被虫子狠狠咬了一口,疼的直嚎。
“卧槽!什么虫子如此大胆,竟敢偷袭本王!”
赵桓低头一看,只见掌心的掐痕清晰可见。
朱琏冷着小脸,眼神尽是鄙夷:“先前在艮岳园里,本宫只是迫于身份,与你逢场作戏罢了。”
“出了园子,你是你,本宫是本宫。”
赵桓揉着手心,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嘴脸:“媳妇,你对夫君也下得了这种狠手?”
“常言道,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错。”
朱琏轻哼一声:“你我成亲十年,始终形同陌路,今天才想起夫妻之约,只怕是晚了点吧?”
“以后私下里,你休得与本宫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