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前堂,只剩下赵桓和朱琏二人。
赵桓吞了下口水,强颜欢笑道:“爱妃,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跟本王说,本王定为你出气!”
朱琏轻哼一声,眼神尽是鄙夷:“别装糊涂了!”
“像你这样忘恩负义之辈,本宫纵使穿金戴银,也难掩身上沾染的那一股脏气!”
“既然王爷自甘堕落,本宫当然要与你……门当户对!”
朱琏把“门当户对”这四个字,说的极重,眼神流露出的鄙夷,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赵桓已经听明白了,朱琏这是在讽刺他,颠倒黑白,将那十七个义士的项上人头,说成叛党。
朱琏虽然一心振兴王府,但以她眼睛不容沙子的性格,绝干不出背信弃义之事。
朱琏视赵桓为耻。
“昨日,你可以利用北陲义士的项上人头,以后,你为了自身利益,就可以灭尽朱家满门。”
说到这,朱琏直接往椅子上一坐,毫不在意礼节,头上的步摇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好马配好鞍,能配得上好妻的人,自然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很显然,赵桓担不起“男子汉”这三个字。
赵桓轻叹了口气,收敛起平日里的轻佻,望着门外故作忙碌的仆人们。
“后天正午,典刑市曹,本王自然会还北陲义士一个公道。”
“若是爱妃不信……”
不等赵桓说完,朱琏便冷冷打断:“我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