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云眼神流露出一抹惶恐,生怕被用之即弃。
惴惴不安之际,赵桓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如此,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了,那所谓的戴罪之身,已不值一提。”
郑庆云嘴巴缓缓开合,眼眸涟漪不断。
这一夜过后,有了王威加身,诸般罪业,又有何惧?
郑庆云不再有任何顾虑,决定放手一搏,将自己的一切,尽数赌在赵桓身上。
成也好,败也罢,一天一夜经历了旁人一生的跌宕起伏,此生并非空来一遭。
而不远处,王妃寝居内。
朱琏坐在床边,看着枕头,神情木然。
许久之后,凄笑一声:“这一切,不正是我所期望?这般……也好。”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传旨太监就出现在定王府。
不出赵桓所料,圣旨上只字未提赵桓教训肃王一事,而是以“进宫述职”的名义,召见赵桓。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郑庆云深知,一入宫门必定凶险环伺,定王此番赴汤蹈火,皆是因她。
等赵桓穿戴整齐,准备进宫时,郑庆云已经早早等在门口。
此乃郑庆云,入府第二天。
尚且无所适从,处处拘谨,但唯独面对赵桓时,却又极为自在。
仿佛普天之下,仅此依靠。
“王爷进了宫,谨言慎行,奴家在这等您回来。”
看着郑庆云好似小媳妇般乖巧,赵桓心里也热乎乎的。
不过他还是转身看了一眼前堂。
以往出门,都是朱琏相送,虽说是冷冰冰的站在那,注视着赵桓离开。
但毕竟是有人“守着”。
今日进宫,犹如奔赴战场,朱琏却没有露面,这令赵桓多少有些不适应。
郑庆云看出了赵桓眼神中的忧虑,小声道:“都怪奴家,挑拨了王爷与王妃的关系……”
赵桓伸手摸了摸郑庆云的脑袋,笑着安慰。
“此事与你无关。”
“记住,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是,莫要胡思乱想。”
“还有……”
“有本王护着你,谁若是欺负你,尽管来本王面前告状就是,自然会为你出头。”
郑庆云最害怕的就是,所有的期望,变成昙花一现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