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道:“当然,此人做下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我作为特安局的探员,有责任将他捉拿归案。”
她顿了顿,又问道:“玄术师施展邪术,不可能凭空而为,需要一些媒介。”
“什么样的媒介?”樊世林问。
“譬如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柏舟道,“那人手中肯定有你的贴身之物,甚至是你的血肉,才能施展换头术。”
樊世林一头雾水,就听闻君止提醒道:“樊先生仔细想一想,在事发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樊世林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起来,这时,樊子儒在一旁道:“爸,你之前是不是曾经摔了一跤?就在和叔公喝过酒后。”
他所说的叔公,正是樊大伯。
樊世林这才想起,就在事发之前几天,樊大伯请他喝酒,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樊世林去上厕所,厕所里灯坏了,还放了个矮凳,他不小心撞在了矮凳上,摔了个狗吃屎,流了很多鼻血。
之前他从未怀疑过樊大伯,所以没有在意,如今想来,到处都是破绽。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难道连换头都是樊大伯策划的?
好狠!
他气得摔碎了酒杯,道:“我当他是亲人,他当我是仇寇!这件事绝对不算完!”
闻君止却眼睛微微眯起,道:“那人手中有你的鲜血,如果换头的时候没有用完……”
樊世林的脸一下子白了,正要说什么,却眼睛一瞪,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老樊,老樊你怎么了?”樊太太母子俩都吓了一跳,“是不是吃鱼卡住了?”
柏舟看向他头上的血条,正在不停地“-1”。
他的名字后面也出现了一行小字:身中妖虫之术,万虫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