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侧过头来，道：「他母亲很可能说谎了。」
李柒皱眉问：「你的意思是……」
「你听说过卖花娘子的故事吗？」柏舟忽然问，李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听说过，是什么电视剧吗？」
柏舟道：「五代时期，有个叫徐铉的人，写了一本志怪，叫《稽神录》，他在这本书里写了一个卖花娘子的故事。」
「故事里说，五代时期鄂州有个人，本来是农家子弟，后来当了官，就想娶豪族的女儿。那个时代是不能随便休妻的，无故出妻，世人就会认为你抛弃糟糠之妻，德行有亏，豪族也不会将女儿下嫁。于是他雇佣了盗贼，将自己的妻子杀死在了河边，连妻子的婢女都没有放过。然后他哭喊着回到家，说妻子被盗贼所杀，那个时候兵荒马乱，这种事很平常没有人怀疑。」
「这人娶了豪族之女，借助后妻娘家的势力，飞黄腾达。」
「过了很多年，这个人去广陵做官，晚上住在一个驿站之中，看到一个卖花的女子，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女子和多年前被杀的婢女长得一模一样。」
「他惊恐地问那女子是人是鬼，那女子哭泣着说，她们主仆二人当年被盗贼追杀，跌入了河水之中，虽然受了伤，但侥幸没有死，被好心人救起，流落到此。」
「她嫁给了一个商人做妻子，但商人出去行商，几年不回，她就和夫人一起在这里卖花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