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肉肥美多汁、嫩而不烂,黄瓜爽脆清新,谁也不抢谁的风头,酱汁香辣,蒜味浓厚,入口辛辣味有点重,极好的提升了口味的层次感,使人食欲大振。
醇香的白肉嚼起来滑嫩微韧,肉皮弹牙,比起入口即化的肥肉部分多了几分筋道的嚼劲,不费力,嚼起来却很让人上瘾。
吞咽入腹后,口中剩下一股辛辣香味和醇厚肉香交缠不散。
她不是憋话的人,直接开口问:“这是什么味儿?似是蒜泥的辛味,又多了一种不一样的鲜香。”
姜舒窈这才想起周氏是个第一次吃辣椒的人,幸亏自己没放多少辣椒,应该不会太刺激。
“这是辣味,是辣椒的味道。”
周氏不知道辣椒,却被辣椒油的魅力折服,夹起白肉专往那红油的地方蘸:“辣椒?没有听说过,看来是个好东西。”
姜舒窈连忙拦着:“少吃点,辣的东西吃多了胃受不了。”周氏可不是像谢珣那样从茱萸油到辣椒油一点点适应起来的,说不定不适应。
而且谢珣身体好,吃坏肚子问题也不大,周氏可不一样了。
“受得了受得了。”周氏道,又麻利地挑了几片,姜舒窈难免担忧,直接把盘子拖走了。
周氏虽然失望,也没好意思腆着脸去人家盘里抢吃的,只好作罢。
她闷着脑袋喝粥,耳边忽然传来“吸吸”的声音,一抬头,整个人都惊了。
姜舒窈用指尖捏着大骨头,对着骨头正吸个不听停。
周氏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是在京城吧?这不是在北地才会有的画面吗,穷人买不起肉,只能啃啃骨头上的肉渣解馋,就跟姜舒窈现在差不离。
姜舒窈吸完骨头里的汁水,满意地啃掉骨头表面细碎的肉渣。这种肉最是好吃的了,可以算得上是大骨头的精髓之一。
她见周氏神情错愕,把装大骨头的盆推到周氏面前:“尝尝吧,很好吃的。用筷子尖蘸一点盐,往那个圆圆的骨头缝里戳一戳,再用力吸出来,保证美味。”
周氏犹犹豫豫的,虽然她一直被人诟病粗鲁不讲究,但她在北地的时候也没有啃过骨头啊。
姜舒窈眨眨眼看她,面露期待。
周氏那句“我不要”刚刚到了喉咙眼又压了回去,叫人端水进来净手,然后学着姜舒窈的动作捡起一块筒子骨。
按照她所说的,蘸盐戳戳骨头缝,试探着对着嘴边一吸,软软糯糯的骨髓被吸了出来,伴随着堵在里面的骨头汤汁,那股醇厚的浓郁肉香瞬间溢满唇颊。
不同于肉的鲜香,吸骨头的香味更浓厚更绵长,当那黏黏柔柔的骨髓入口后,鲜嫩肥香的白肉,霸道辛辣的蒜香全数被骨头香气压制住了。
有一就有二,周氏吃了一个后第二个就不克制了,和姜舒窈拿着骨头一起吸。
一顿饭吃得周氏极其满意,浑身舒服,觉得哪怕是心怀天大的愁怨也会因这顿饭而重新染上笑意。
姜舒窈本来打算晚饭吃点其他的,周氏却表示还想吃一顿。
于是谢珣回来时便见到丫鬟端着两盘白肉和筒子骨往外走。
姜舒窈下午又做了一批,把晚饭的量也准备了,和谢珣一起吃,刚刚好。
谢珣撩袍坐下,问:“刚才那几盘是送给二房吗?”
“对。”
谢珣就猜到是这样,姜氏这个人真是万事不离美食,哪怕是道谢第一反应是给别人做顿饭。
他与姜舒窈闲话家常,道:“也不知道合不合二嫂口。”
谁料姜舒窈无比顺畅地接道:“当然,今日晌午时,二嫂可是吃了整整一盘仍不过瘾的。”
谢珣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今日晌午?”
“嗯。”姜舒窈一边吃一边道,“这一段时日晌午我应该都会去陪二嫂吃饭。”
她待人诚恳真挚,知恩图报,善良大方什么的,是好事不假。
但是谢珣心里有点塞,甚至还有点酸。
他很想问,二嫂的午膳是有了,那他呢?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收到她准备的食盒了。
谢珣委屈,但谢珣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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