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什么时候不能去夺?没了一次机会,还有下次,而她,世间唯有一人,他承担不起失去她的代价。
缠绵病榻多年,身体里留着都是冰冷的血液,一旦抓到一抹阳光,即使飞蛾扑火,他也不愿放手。
亏欠她的,他可以补偿,若是恨,就算把这条命送在她手上又如何?
没了她的荣华江山,他要来干什么?继续挣扎在黑暗中不得救赎吗?
至于巫族的宿命……
说孟斐斯冷血也罢,说他身上流着人族一半的血液,没法像他的母亲心甘情愿为巫族牺牲一切也行。
如果可以,他会尽力去挽救巫族,若是不行,便也是宿命使然。
巫族也早已有所准备,能活,他们自然努力活下去,但真面临死亡,他们也不惧,至少要保住曾经强大仅次于神明一族的骄傲。
而他们也不会真要求孟斐斯要为巫族奉献牺牲一切,每任族长愿意守护巫族,是他们的情义,不愿意了,也是他们的命。
无论是前任族长,还是孟斐斯,他们做得都已经够多了。
相比人类的七情六欲,复杂的情绪和多变的心理,巫族就简单许多了,只是,这个世界似乎不再需要无情公正的神明,也不在需要太过理智,情感不丰富的巫族了。
维克轻叹一声,“巫族到了今时今日,灭亡的命运谁都已经有所准备了,只是,或许是大道无情,天道有情,殿下的诞生,竟是巫族的一丝生机。”
宋夕雾拧了拧眉,猜测地问:因为他身上流着人族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