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是强大的攻手,他给人给队伍的感觉大概就是无比安心的稳定感,但如果连稳定的攻手都出现问题的话,那么举球手也会产生动摇。
是不是我拖的球有问题?
男子排球虽然没有女排那样有观赏性,却也是存在战术与技巧的,只是男排与女排是两种不同的运动才有了这种不同的观感。
比赛不仅仅是分数之间的拉扯,也是心理上的博弈。
牛岛很坦然地承认了这个说法。“白鸟泽更适合及川,只有肥沃的土地才能结出优质的果实,这是同样的道理。他会让我发挥的更加好,而我也会让他跃出宫城。”
“因为他是个不会轻易服输和安于现状的男人,会很好地使用我。”
深時看着这一刻自信无比,好似什么都无法阻碍到自己脚步的牛岛,一脸震惊。“……”
感觉找不到很好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里感受,但总觉得这些话有些那个怎么说呢,就是有些难为情。
普通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说出‘果实’‘使用我。’这种话吧,难不成就因为你是农业大户的原因。
不不不。
总觉得这完全不是青春少年的题材了呃。
若利君,你已经开始朝王道少年漫那边发展了啊喂!
虽然不知道及川到底何许人也,但从今开始我,有我深時算是彻底记住你了,就算若利完全没有因为你而神魂颠倒,但感觉只要你稍微勾勾手指,他一定会乖乖过去的。
怎么形容啊,内心里这种又羡慕又嫉妒的复杂感情。
牛岛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重重一拍,他疑惑地看过去,就看到好友神色凝重,又满眼复杂地看着自己。“若利,这种话绝对不要和白鸟泽的举球手说呃,要不然就是扼杀了一个少年的积极心。”
“喂,有我,上场,磨蹭什么呢。牛岛也去热身,你们别老在场外说些有的没的!”记分牌那边的人冲这边喊道。
“好,有我深時参上,两米,一决胜负。”
“深時前辈,我有着武士这个很好的名字了,请不要再叫两米了!直接叫我日本武士吧!”
尖锐的哨声响起,体育馆内再次响起了激烈的摩擦声,还有如同飞射而来的炮弹一般的发球。
云雀田紧抿住唇,他此刻心情也很复杂,虽然偷听也不是很好的行为,但他好像隐约能够明白这两个选手为什么能够成为朋友了。
脑回路,都差不多。
练习赛很快结束,之后是在馆内看大屏上的比赛回放,各种细节和比赛里发生过的失误全部呈现在了每一个人面前。
深時将之称为耻辱再现,简直就是羞耻PIAY,视频里的每个失误都会被指导拉出来点评,然后选手自己站起来说。
有时候很可能自己都忘记当时怎么打了,那时候接受的视线简直就是让人恨不得钻进地下去,而在视频里出现的一些技巧上的问题,则会被安排一些训练的菜单。
深時作为副攻,基础必须打牢,在晚饭结束后他顺利地领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训练菜单。“说实话,有时候在比赛的时候真担心教练会突然来个变阵。”
他将那种写着训练内容的纸拿在手里。
“反正你也尝试过其他位置,不是吗?”牛岛头也没抬的,将吸管插进牛奶盒里。
他摇摇头,没有在这方面多说。“说起来这次我们部特招了个中学生,打的也是攻手的位置。我之前看过他比赛,大概和你完全相反的类型。”
一口就直接下去了半盒牛奶,他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每天都要按时喝这种东西。“那只能IH上见了。”
他指了指深時手里的训练单。“你都要练什么?”
一提起这个深時就忍不住叹气。“快攻,我大概和那个举球手相性不好,那家伙的球总是差点高度。还有接球。”他总觉得接球的时候很别扭,所以训练菜单上是重点,虽然不需要参与一传。
但轮到后排的时候,不管副攻还是主攻都需要担任起这项任务来。“说起来之前你的菜单也有这个吧。”
不参与一传的主攻,大概就是目前高中排球的主流吧,一旦确定下来,主攻就会对一传置之不理,学校的教练也完全不会安排这方面的训练。
反倒是接应成为了保姆。
说起来福田教练好像有意把若利往接应那边发展,培养他的基础大抵是为了让他做全能型选手,白鸟泽那边的话就算若利在接应位置大概也不会让他接什么一传的。
除非那边选手的一传很烂。
牛岛点头。“一开始的菜单就有,目前正在训练中。”接球不是一日之功,他中学时期很少会训练这方面,
听到这句话,深時碰了碰他的胳臂,笑道。“嗨,难兄难弟啊。”
牛岛抿住唇,微微低头,心里却是不由疑惑起来。
教练给你安排这个训练,难道不是为了压你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