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的是大起大伏,但总觉得没什么比现在更刺激的了。
不行了。
感觉快要没脸见他了。
啪的一下,他把灯给直接关掉了,掀开被子,缩了进去。
就当自己今晚已经死掉了吧。
在浴室内洗完澡的佐久早现在也意识到一个大问题,就是衣服怎么办。
他直接从家里过来,洗完澡之后,如果再穿本来的衣服的话,他在脑中想象了下,摇了摇头。
但关键的是,为什么那家伙只给了他一件衬衫。
里面的那条呢?
下面的裤子呢?
不能给全套吗?
如果现在让他或者找个人回家去拿的话,一想到可能面对老妈似笑非笑的脸他就觉得羞耻到爆。
今晚在这边借宿,也是怕回家被老妈询问。
其实他家的话,他觉得自己的事情最会被反对的可能就是老爸,妈妈是做着艺术相关的工作,在很多方面看的都很开,有时候也不会想那么多。
不过在家里他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习惯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阻碍,大不了就是几年不和老爸说话而已。
说到底还是自己再找借口,才会对他说出了那种话。
害怕没有结局的感情。
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那件衬衫,镜子里面的人身上裹着大件的衣服,下摆已经拖到了大腿那边。
话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搭配才用得着这么长的衬衫啊?
下面没有穿衣服总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很奇怪。
但要他穿穿过的衣服,就请允许他拒绝吧,他把脏衣服放在洗衣筐里,浴室虽然很大,但洗衣机并不在这边。
打开门,他踏出去的脚步在看到外面的人时,条件反射性地缩了回来。
门外的女生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牛奶,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那种歌舞伎町的恶女人一样,脸上还带着狡猾和嘲讽的笑,然后他就听到了咔嚓的声音,是相机的快门声。
秋实一脸高傲地看着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佐久早,这就是柿子找软的捏的下场。
小时候能够欺负你,长大了也能够,不管到底是谁在食物链的最低端,我都是站在顶端的人物。
“男友衬衫呢,你们感情不错嘛~”
佐久早瞪着门外拿着手机,毫不掩饰自己目的的女生,他发现他们小时候就不对盘。“你最好删掉!”
秋实朝后退了两步,笑了起来。“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阿聖学弟!”
在和女恶魔交易之后,他的好心情就被去了一大半,他想不通那个猩猩女怎么知道自己在浴室的,而且那个要求也不明不白的,说什么和她哥去什么地方约会。
这种事情用得着她来管嘛,真是的,一点都不能松懈,他总觉得这个约会要求没那么简单。
想不明白,他还是决定去干自己的事情,洗衣房在楼下,里面还有烘干机。
将衣服手洗后去烘干,还需要点时间,一楼的氛围和二楼不一样,待久了就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他想了想还是上楼,只是同样黑乎乎的房间让他有些无语,打开灯就看到缩在被子下的一团。
刚挨近,那一团就裹着被子滚到了另一边。
佐久早的手还伸在半空中。“……”这是要干什么?
抗拒吗?
抵触?
还是想分手?
各种思绪浮上心头,把他给缠的紧紧的,他收回手,坐在床边,沉默地盯着床那边的一团不明生物。
与他心情完全不同的深時,此时正有些激动,激动得他想爬起来到处动一动,他觉得现在自己亢奋的不得了,又怕被嫌弃,如果真的被嫌弃了怎么办?
不同的思想碰撞在一起,就是纠结。
他把头伸出被子,就看到床边坐着个人,看过来的眼睛黑沉沉的,有种暴雨将至前的宁静。
心咯噔了一下,身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全部立起来了,探知危险的本能也在警告着自己,他立即选择重新滚回去。
“佐久早。”
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衬衫真的很单薄,被头发上的水打湿掉的衣服,有些透。
深時感觉自己的脸又热起来了,他想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冷静下来再出来。
“吹头发。”坐在床边的人这么道。
深時立马掀开被子跳起来。“有我美容美发,竭诚为您服务!”
佐久早抬头看过去。
深時立即又乖乖下来,拿了吹风机走过来。“这位客人,你是喜欢暖风还是喜欢冷风,还是理发师深時同学的炙热的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