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触摸到排球,他整个人就像是太阳那样,会自发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夺。
赤葦看着这位已经在蠢蠢欲动的攻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自己正是看到了对方身上的那种光芒,才被吸引着来到枭谷的。而这个人,也的确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和他的排球一样,让人忍不住产生兴趣。
对他来说,自己的攻手毫无疑问的有着成为巨星的潜质。
“喂唉!”
木兔突然伸长手臂大叫起来,微微跳跃起来的碎步,挥动着惯用手,下面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快的让人忍不住惊诧,但作为东京的种子队,这样的实力好似也是理所当然的。
深時听到声音,不由看了过去,虽然站在观众席那边,显得人特别的娇小,但他还是认出了木兔。
那格外活泼的声音,还有有些不太像是这个国家人的天然性格,都是对方的特征。
他挥了挥手,朝那边的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
不管有没有人,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需要为观看他们比赛,亦或是全身心应援的人,献上他们的敬意。
木兔嘴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他转身,十分干脆利落地道。“回去了呃,赤葦。”
“不需要下去吗?”赤葦看了眼下方的队伍,比赛结束,正是打招呼的好时候,他并不认为靠着挥手就能够安抚下木兔前辈。
木兔扭头对他一笑,只是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场地。
他霎时明白了,他们要打的招呼,真正的时间是在下午,最正式的场合之下,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互相尊敬着彼此的对手。
“看到了吗?”
场下被拉这做整理活动的深時,冲自己的恋人暧昧地眨着眼睛,虽然佐久早只觉得这家伙好像眼睛在抽筋。
“看到了什么?”
佐久早通过整理活动,在缓解因为剧烈的运动造成的有些酸胀的肌肉,但身边的人,应该说高年级的前辈们,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不过看到已经瘫在地上,好似一具尸体的古森,心里莫名地得到了一丝安慰。
自由人在接球的时候,精神也得到了不下于举球手的考验,有时候还需要进行剧烈的扑救。
“就是刚刚的木兔啊,还有那个举球手,真是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呢,之前明明就是木叶跟在木兔后面的。”深時一副我已经推理出真相的名侦探模样。
佐久早只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呃’,他对外校的八卦可没那么多兴趣。
除了比赛就没什么交集的人,不需要管那么多,不过,他一直有些疑惑。“你是不是最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总觉得前辈们从早上开始,投过来的视线就很奇怪,但自己一直和这个麻烦的家伙在一块,所以也分不清那微妙的目光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对方。
虽然不想那么说,但他有种自己深受牵连的感觉。
深時发出了唉的一声,他有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恋人,浅褐色的瞳仁里透出的委屈直逼得佐久早不得不看向其他的地方。
他扯了扯身边人的衣服。“饭纲,我最近有做奇怪的事情吗?”
举球手正好在身边,饭纲掌一脸不知道发什么了事情的表情,却还是非常诚实地回答。“并没有呃,最近你看上去非常的正常,简直就像是已经安全出院了一样。不过可能太正常了,又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他语气特别的真诚。
佐久早压着嘴角的上翘的弧度,你看你找的人都说了什么,谁知道那看上去十分友善的二年生举球手,竟然也会说出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刺人话语。
喂,快给我反省一下平日的作风啊!!
“你看,我没做什么吧。”只截取了前半句话的深時,完全忽略掉了后半句话,顺便无视了饭纲。
“……”
佐久早站起来,虽然疲惫感不减,但做完整理活动还是轻松了不少。“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姑且就相信他吧。
瞧着恋人朝经理走过去的身影,深時的目光从他有些凌乱的黑发,落在那两条有些劲瘦的小腿上。
他收回目光,又同身边的饭纲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看什么,总之别直接告诉他,古森也不要说呃。”
“为什么?我们还是挺关心佐久早君的。”饭纲有些不太确定。
但大家听说他有事,又不得不顾忌着对方的性格,而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看顾幼鸟一样,但这样迟早会被对方发现的。
他倒是觉得,直接坦白自己的关心是最好的,这样偷偷摸摸的,反倒有种战战兢兢地微妙感,明明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佐久早那表情,的确和风纪委有点像。
深時拧眉想了下。“总觉得这样会很有趣,如果你们直接这样说的话,他会害羞的。”
“唉,是吗?他真的会害羞吗?”
饭纲被勾起了兴趣,一年生后辈的那张脸,完全想象不出害羞到底是怎么的一副姿态呢。倒不如说,他有害羞这种情绪嘛。
深時点点头,非常的坚定。“而且会生气,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饭纲想了想,好像确实会这样呢,对方也是个很会顾忌面子的人,这样随随便便地上去的话,一定会被反感的。“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其他人的。”饭纲又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深時,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吧。”
深時摇头。“没有啊,我最近很老实。”
他站起来,拍了拍胸膛。“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萦绕着一种危险感。”
“……”废话那么多,还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没好好收尾嘛,而且还忘记自己干了什么。“总之别太捉弄对方呃。”就算再怎么提醒,对方也会继续胡作非为的吧。
饭纲已经放弃在这方面说教了,明明在别府前辈眼中大家都是乖巧的后辈,为什么到自己这边,就直接成为了问题儿呢。
深時瞧着叹气的举球手,不由耸了耸肩。
他就是要坚信着莫名其妙地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