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崇缓了缓,才沉声道:“现在这枚印章就好好的在我手里,你还跟我说这话,是不是真仗着祖父平时太宠你了,这种事岂是可以随口诬陷他人的?”
姜蕴并没被他身上那上位者的气势吓到,神色如常道:“祖父,您答应过我会去查他的,您直接查他最近都跟谁接触最密切便可知。”
“他那边我自会派人去查,不过此事到此为止,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即可,以后这些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其实前夜听完姜蕴说的那些话后,即使是姜崇也不由生出一阵毛骨悚然之感。
怀疑的种子也是在那时埋下的,所以即使姜蕴说沈邵元会趁着酒宴潜入书房盗走他的私印一事并不是真的,但他还是决定查一查这个得意门生。
相比整个姜家,孰轻孰重他自然心里门儿清,就算是他也不敢拿姜家的未来开玩笑。
毕竟纵观历朝历代,那些风光无限的大家族瞬间倾覆之事又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常有之事。
居安思危是他们这些掌家的最应具备的。
所以姜崇在自己身体还算健朗之下,就心生了为免帝王家的过多猜忌,提前从相位上退下来的想法。
姜崇以为自己说了这话后,他这个从小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孙女定是要哭鼻子了。
不过姜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是进来时的样子,而且还敢摇头反驳道:“祖父,此事我已经身在其中了,一切等父亲来了再说吧。”
姜崇听了一愣,压下心头的怒火后才道:“你还叫你爹来了?怎么,这是让他在他老子面前给你撑腰?”
姜锐是他儿子,自是知道那是个暴脾气,虽打得一手好仗,却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而且姜锐是个女儿奴,还真有可能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被她耍得团团转,姜崇现在光想想就颇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