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骐要是中了,哪怕不参加明年的春闱,他走走门路,也能弄个县太爷当当。
县太爷虽说只是七品官,可那要看搁在什么地方?
搁在京城是太不显眼了,但搁在地方上,那也是一县的父母官,掌管一县百姓生死的。
真要这么着了,谈骐能不想着办法报复回来。
别看谈骐表面上笑嘻嘻的,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在骂人。
“他要真成了事,咱们……”冯捕头越想越是心惊。
他开始后悔收了谈骐的银子。
如果谈骐找他的时候他不要银子,给谈骐个面子直接放人,那谈骐得留他一份情,往后见面就好说话。
但现在这样,只怕不只不留情,还留了一份恨。
车上,谈骄就很搞不明白:“二哥,这事你是不是办的太软和了?这事本就是那些差役不对,他们私自多收税粮,本就犯了国法,你还给他们钱,实在是窝囊。”
谈骐笑了笑:“软和?你接着看就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吃过亏?我的银子是那么好收的?”
他拍了拍谈骄,就开始教导谈骄。
“你别以为冯捕头没有官职,不过是个小吏,你就看不起人,要知道,地方上衙门里没有县太爷还好说,但没有这些皂吏,这衙门就运转不过来,地方官都是外来的,但这些吏却都是本乡本土的,甚至有些都是世袭过来的,他们在一个地方扎根深厚,关系网遍布,轻易动不得,我如果和他们硬碰硬,自然是不窝囊,也特别解气,可你也得知道,咱村里的人还在人家手里呢,人家一个不高兴,不说别的,就单单是饿他们几天,你说有几个受得了,更不要说棍棒加身了。”
谈骄听的一惊:“不,不会如此吧?”
谈骐轻笑一声:“便会如此。”
“咱们的目的是救人,先把乡亲们救出来,再慢慢和他们泡制。”谈骐仔细的给谈骄解释:“钱我是出了,可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