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街,摘星楼。
只见一人穿了一件亚麻白色的寿字缎面长袍,腰间系了天青色的腰带,腰带左边坠着个浅黄色的香囊以及栓着明黄色丝带的龙形玉佩。那块玉佩温润光滑,阳光一照,玲珑梯透,绝对不是凡品。他脚下穿一双皂白色的靴子,那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土印子都没有。他大约二十出头年纪,头上一字月白色方巾束发,容长脸,剑眉入鬓,悬胆鼻,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因此显得有些冷酷。他的眼睛初看好像平静无波,再看就让觉得深不见底。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这个人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但是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在看着他双眼的时候,从心底觉得,好冷。
“参见裴郎君。”一人衣冠楚楚,面色苍白正在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呼吸。
“废物!一群废物!”那个被叫做裴郎君的,言谈举止都温文尔雅,但嚣张不可一世。似乎身份大有来头。年少轻狂,飞扬跋扈。
河东裴氏门庭显赫、那男人头系方巾,发髻用一根光滑润泽的白玉簪固定。身着锻面长袍,腰系玉带,脚蹬马靴,笑得轻松愉快,像是个的纨绔子弟。
“请公子饶命。”跪在地下的人手颤颤抖抖、大汗淋漓。毕恭毕敬。
“退下去,请琴晚姑娘。‘历朝历代,青楼女子多为薄命不幸之人,自愿卖身的很少,多是家里没钱,卖身抵债的,这样的女子,一辈子也难得脱离青楼;一般来说多指绝色、绝艺傍身的女子,说唱会跳、琴棋书画总有一技之长作为某个青楼的镇楼之宝,这类女子多卖艺不卖身,偶尔几次,也是有达官显贵出现,指名点要的,当然要价非常高,还得看这些女子的心情才能成其好事.
而这里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是许多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的人。他的一颦一笑都可以让人一掷万金。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微微垂下的脸庞悄然落地,月光下,长发上似乎流动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那翠色欲流的玉箫轻轻挨着薄薄的红唇,发声凄美苍凉,女子的双手洁白无瑕,轻柔的流动在乐声中,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长发,流离的那样凄美。她眉宇间,忧伤像薄薄的晨雾一样笼罩着。没有金冠玉饰,没有尊贵华杉。她却比任何人都美。
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红唇轻启,她每走一步。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黛眉轻扫。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
“哈哈,这种场面怎么能没有本公子。”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穿的是一件淡黄色上绣白蟒的锻面袍子,腰系白玉带,腰上戴着块玉佩。他头戴镶嵌珍珠的紫金冠,头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其中。
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旁边的人见了无不自动恭敬的道了一声:“拜见琅琊王。”司马伦脸上始终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眯着眼慢吞吞的走着。
“琅琊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裴郎君双手作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听说那杨济差点将你射杀。”司马伦开门见山,倒也豪气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