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心下叫糟,咬一咬牙,从羊皮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轻轻地敲了敲窗,发出略似拨开窗棂的声音。
房内传来一阵娇喝:“谁?”声音宛如蜜糖,甜糯入心。
那男子听得房内想起一阵破风声往窗户飘移过来,猛然窜出,不再顾忌隐藏身迹,一个箭步,却是从门里撞了进去。
嘴里挤出沙哑厚重的声音,叫道:“纳命来!”
先是一脚踢起个花盆类的物件往窗边的黑影飞去,身子微微一纵,紧跟花盆而去,手中匕首奔着黑影中路快速地刺了过去。
房内黑影咯咯一笑,手腕一带一圈,便把花盆轻轻地带往旁处,伸出右脚尖微微一勾,花盆稳稳落地。
待匕首刺来,胸腹一收,左脚原地一转,带起一股香风,却是湿漉漉的头发甩将过来,直切左思手腕,隐隐有呼啸之声,却是锋锐如刀。
那持剑男子闷声不响,不敢去接暗含玄气气的头发,手腕一转,再欺身一步,直往黑影勾住花盆的左腿根部划去。
那女子呸了一声,略有薄怒。也不变化招式,直接跳起,纵身跃过黑衣男子头顶,五指直往面门抓来。
这几下打斗自黑衣男子进门开始,兔起鹘落,变化多端,都是小巧的拼命刺杀之术,毫不留情。
黑衣男子上方被封,急往后边退去,才一挪脚,便感觉肩井穴一麻,半边身子便软了下来。
黑影娇俏笑道:“哥哥,你离我太近了,怎么逃得过我的云袖拂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