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埋骨黄沙之人,怎得如此折腾。”贾充捋了捋长须,神情冲虚和淡。
陈骞哈哈大笑,随即问曰:“多说无益,还是谈谈韩郎君与令千金的趣事吧。”
贾充骤然变色,咬牙切齿。那女儿贾午被他视为掌上明珠,视若珍宝。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成为京城达官显贵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依吾之见,两人情投意合,且午儿正直韶龄,如果杀之,恐殉情求死。何不如成就一桩美事。”陈骞虽是苍髯白发,但贾充十分敬重。长者之言,如沐春风。
“休渊此言甚得吾心。”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能做的只能堵住那悠悠众生之口。
“现今散骑常侍之职空缺,我向武帝引荐,如此名正言顺,再明媒正娶,岂不美哉。”陈骞做起东家,成全其美。
“如此甚好,甚好啊!”贾充从榻中惊起,拍案叫绝。暗自思忖道:“休渊真不亏洞察秋毫之人。”
“谢谢休渊叔叔成全。”但见那贾午,喜悦溢于言表,她欢快的笑声在贾府飘荡。
且韩寿学识广泛,博通经史,又通晓谶纬之学。又相貌英俊,貌美如画。一时间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嘿嘿!为父要操劳,置办筵席。”贾充十分疼爱女儿,在额头上抚摸了几响后。春风得意,怡然自得。
古代纳聘多执雁为礼,只见韩寿一手拿着鹿皮,随行扈从拿着各种金银首饰,奇珍异宝。
“韩郎纳采,带了一把七弦琴。”贾午含情脉脉,望着那把琴。那是昔日嵇康赠予他的,他经常擦拭,容不得别人触碰。他也同嵇中散一样博学能文、精音律、善鼓琴。
望着七弦琴,她久久愣了神,经过几夜缠绵后,他才知晓,这个男人值得托付,长相厮守。
他只是怀才不遇,不敢高攀那平阳贾氏森森如擎天大树而已。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可而吵吵嚷嚷,议论纷纷。他心坚如磐前来求亲,不顾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