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傅山等四人都向朱慈炯投过来错愕的目光。
兀把炭和二十多个夷丁脸上却露出狰狞之色,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崇祯脸色瞬间垮下来,目光却看向了朱慈烺,问道:“烺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儿臣以为此举不妥。”朱慈烺皱着眉头说道,“这些船工只是聚集喧哗,甚至都没跟河漕衙门的运军动粗,如此便贸然抓人而且罚没粮食,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朱慈炯经过这些天的与崇祯之间的朝夕相处,胆子大了,所以变得什么话都敢说,“当年太祖高皇帝没钱修南京城的城墙,最后还是靠罚没沈万三的家产才把南京城修起来,区区几百个粮商而已,就杀了又有何妨?”
合着在朱慈炯的眼里,这些粮商就跟肥猪没啥区别。
听到这,傅山等四个士子的目光已经从错愕变成骇然。
他们的身份既是士子,也是商人,所以对朱慈炯的这个观点感到极为惊恐,定王殿下竟是这般想的,那么圣上呢?
四人又齐刷刷看向崇祯。
“住口!”崇祯厉声的训斥朱慈炯。
“小子,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非常危险!”
“为何?”朱慈炯一脸茫然道,“儿臣的想法哪里危险了?”
“炯儿,烺儿,你们必须牢记,权力并不是没有边际的。”崇祯当着傅山等人的面教训起两个儿子,这些内容可以当面教。
“越是上位者,越要懂得敬畏。”
“敬畏天道,敬畏规则,慎用手中的权力。”
“一个不守规则的君王,一个滥用权力的朝廷,是不得人心的,也注定会遭受天道的反噬,古往今来这么多暴君的教训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炯儿你刚才说到了太祖高皇帝罚没沈家的财产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