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用肘推了推他,又拣了颗脆枣塞他口中,想以此引开他的注意。
谁知萧景润叼着枣吻她。
把人按在怀里,长腿长臂禁锢着,迫人的呼吸也侵蚀着。
宁真唔唔了两声,颈间瞬时绯红一片,极力推拒他。
“放开我,陛下…”
“那你说想朕了没有。”
“陛下怎么还在纠结这事…唔,想了想了。”
萧景润倒是松开了她,心下却发凉。
上回好似也是如此敷衍他。
宁真伏在榻上慢慢将气喘匀,耳尖还泛着红。
“捻儿,”他捏着她的下颌,迫她对视,“你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疼。”
她下意识地用手挡开,却被阻了,按在榻上。
“你也知道疼,那你对朕冷冷淡淡,朕难道就不疼吗?”
他仍未松手,指腹描摹着嫣唇,声音低沉,“当初是你先按着朕亲的,也是你说愿意陪朕走下去的,朕都信了的。现在为何又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竟弄得像朕强迫了你似的。”
宁真拂开他的手,揉着下颌,心里难免委屈,也不再回避他的问题,“我先亲的你是没错,这一点成了你谴责我的罪证了吗?要是回到过去,我就不喝那酒,也绝不亲你了。”
又是这句话,真是可笑,要是真能回到过去,他还用在这儿和她多话?
萧景润心生失望,又带着丝怒气。自从喜欢上她,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开始讨好她,开始看她脸色,开始变得虚伪无常。
倒不因为他是皇帝,做这些跌了份,而是有一种付出满腔爱意只能换来点滴回应的失落感。
她喜欢的他双手奉上,她不喜的他就收起来不碍她的眼,而她做了什么呢?
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爱意,然后弃之如敝屐吗?
这样的落差让他心里难受。
“行,到头来都是朕的过错,若是朕屡屡相逼,你才同朕好,那换做旁人,你也会同他好吗?”
宁真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旁人,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们俩的事扯什么旁人?”
“是,我们俩的事,但你不觉得全都是朕一人一厢情愿地付出么,你呢?你说希望朕只喜欢你一人,朕做到了,可你心里留了多少地方给朕?
“我心里当然有你,又不是非得说出来才能知道,谁会把这些话天天挂在嘴边呢。”宁真双眼盈着泪,别过头匆匆拭了,不想让他瞧见。
“朕希望你挂在嘴边,那是因为朕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宫里的主子到下人,人人都能让你惦记着,你去了趟庵里又惦记着帮人家伸张正义,怎么你就有那么多人要关心要在乎?朕身为你的夫婿,只能做其中之一,而不是最重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