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举起它,他可以直接用力量举起那棵树,却没有办法克服自己潜意识里对自身力量的不信任。
沃洛克的手不算大,手指被钢琴老师说过很适合弹钢琴,所以有很注意保养。刚才拼尽全力去托举那棵树,粗糙的树皮在掌心印下了印子,掌心和手指不少地方都破皮了。
沃洛克好像能看到自己手掌下的血管,耳边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他自从来到大山山脉里,只去过一次地狱。这里没有新鲜的血液,沃洛克也没有渴血的症状,现在被他深深压抑的对血的渴望和饥饿被破皮渗出的血液激了起来。
沃洛克忍不住舔了舔唇,他手攥成拳抵在唇边,舌头碰触到大拇指关节的鲜血,他觉得大脑中的禁锢松动,回忆起了血的甘甜。
“沃洛克,你睡了吗?”布鲁诺轻轻敲了敲门,他手中拿着一管膏药,准备送给沃洛克。
沃洛克被布鲁诺德声音惊醒,他受惊似的收回了手,幸好他留有几分理智,否则布鲁诺看到的就会是一个用牙齿贯穿手掌的男孩。
沃洛克想了一下从布鲁诺的位置看到的场景微微松了口气:“我还没睡,布鲁诺哥哥你找我有事儿吗?”
布鲁诺将膏药放在沃洛克面前,“以你之前的力道去搬树肯定会受伤,这边没有正经医院,布莱克医生看起来只能治外伤,万一破伤风的话会很麻烦,这个膏药多少能预防风险。”
沃洛克看着布鲁诺的脸,乱糟糟的胡子掩盖了布鲁诺的表情,但能从他的语气和眼睛中看到他的认真。
沃洛克不习惯拒绝别人的好意,其实这种伤口他只要舔一舔就能好,可他完全不可能在布鲁诺面前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
布鲁诺坐在桌子对面认真的看着沃洛克,身体力行的表现出沃洛克上了药他才会走的意思。
从月光照射进木屋的角度能看出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布鲁诺还要早起,沃洛克不想耽搁布鲁诺的时间,直接拧开盖子挤出膏药涂在手上。
布鲁诺看着沃洛克的动作只有深深的无奈,从沃洛克生疏的动作就能看出他从来没有自己上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