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薇手里捏着垫子,面带促狭的看着姜睢:“你之前明明和我说你不会做针线活,这垫子做得那么好,你又骗我?”
看她误会了自己,姜睢连忙开口解释:“材料什么的是我准备的,缝补起来,是之前学校里那个叫毛豆的,他娘给我缝的。因为毛豆拿了我几根铅笔,还有本子橡皮,他娘揪着他过来还东西的时候,看我缝东西缝的满手窟窿,就顺手帮我做了。”
毛豆的娘,去年年底一个深夜,撇下毛豆兄弟姐妹几个,偷偷跑了,至今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毛豆他娘啊,”向白薇对那个人很有印象,是一个性子爽快,干活利索的大姐,但可惜运气不行,嫁了个不太行的丈夫,“那你这垫子别拿出去,也别让外人知道,更别让毛豆知道,我记得毛豆那孩子挺喜欢你的,我怕他看了会伤心。”
姜睢捏捏垫子:“可是我在想,如果我把这个垫子送给他的话?他会不会高兴一些?”
向白薇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他娘一句信儿都没留就走了,他看见他娘留的东西……不过也不好说,我看他爹三天两头在他面前说他娘不好,不要他了,孩子心里到底什么想法,还不一定呢。”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姜睢看向白薇眉眼间似乎露出了郁色,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连忙把话题岔开:“你要不要看书?对了,我听说下个月隔壁村有电影,咱们到时候一块去看吧?”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向白薇压下心里对于孩子的思念,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声音也疲惫的很,“我再打个盹儿,你不要吵我。”
姜睢不想吵她,从隔壁拿来了一本书,坐在床边,轻手轻脚的,边看书边陪向白薇。
向白薇把空间里那块花生地的水全部浇完后,又去鱼塘边,往里面撒了些鱼食,也没细看里面鱼苗长势如何,匆匆就离开了空间。
明天白天地里还有活要做,不能晚起,她必须现在就睡。
睁开眼后,向白薇发现姜睢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边看边在上面写写画画。
“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