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已被大军护在中间,一个将领见势不妙马上说道,“大汗,末将率军从西边打出一个口子,你率亲卫先逃!”
“哼,本汗驰骋沙场,纵横天下,岂能未战先逃!”铁木真怒道。
“大汗!”那将领急了,“来人,护送大汗离开!”
一队近卫马上簇拥着铁木真往西边移动。
“干什么,你们想抗旨不成!”铁木真大怒。
“大汗,这些乌合之众虽不是您的对手,可万一后面的追兵追上来,您的处境可就极其危险了,大汗,请您以大元江山社稷为重,快些逃吧。”
铁木真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就是气不过,这些往日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明教义军,现在竟将他逼到了落荒而逃的地步,颇有一种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蒙古骑兵发了狂似的猛烈进攻西边的明教大军,不多时便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铁木真在亲卫军的簇拥下仓皇而逃。
也不知道逃了多远,等完全摆脱明教大军的时候,他身边的亲卫军只剩下寥寥数百个了。
铁木真勒马而立,回首遥望,山中烽烟滚滚,更远处,襄阳城已变得模糊不清。
“父汗,您没事吧?”华筝担忧道。
铁木真喟然一叹,“我不明白,将士敢用命,天时地利合,我究竟输在了哪里?”
“父汗不必耿耿于怀,胜败乃……”
华筝话未说完,铁木真摇摇头,“没有了,这一败再也没有以后了,我真的老了……”
他神情渐渐变得木然、黯淡、沧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或者说他本来就已经很老了,只是恢复了本来面貌而已,英雄迟暮,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