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朝硬着头皮说:“那我们互相都道个歉呗!”
“谁要跟你互相道歉!”随着身后的声音响起,张贺朝的肩膀被重重拍一下,吓得他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一回头发现是易安,他没好气的冲她喊,“见鬼了哦!吓死个人喽!走路没声啊!”
易安把一包热腾腾的煎饼丢在他桌子上,“给你的!”
张贺朝怔住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十分傲慢的说!“不吃!”
易安也同样把手中另一包煎饼递给陈泽禹,坐到座位上,陈泽禹很开心的接过来,“谢谢!”
张贺朝戳了戳陈泽禹的胳膊,“你不是天天都是吃过饭再来的吗!”
“今天没吃!”陈泽禹这样回答,张贺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张贺朝挑起眉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十分做作的说:“虽然你想跟我和好,但是,我从来不吃这种垃圾食品!”
易安没理他,而是看陈泽禹咬了一口,笑吟吟的问他好吃吗。
陈泽禹激动的点点头,眼睛笑成月牙,“好吃!”
易安笑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推到陈泽禹桌子上,“还是温的,我帮你插一下吸管!”
等她插好吸管,板着脸撇了眼张贺朝,冷哼一声,“牛奶没你的份!”
“切!”张贺朝没好气,嘲讽她,“川剧变脸啊这是!”
易安也不示弱,“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家阿姨做的,才不是什么垃圾食品!”
“我们家阿姨做饭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做……”
张贺朝看她一脸傲娇的模样,轻笑一声,“你们家阿姨这么会做饭,也没见你长几两肉……”
“呵!不吃给我!”易安朝他伸伸手。
张贺朝一巴掌拍在她手上,嗞着牙对她说,“不给!”
陈泽禹见他拍了易安一下,抬手一巴掌就挥过去打在他脑袋上,“幼不幼稚啊你!”
“幼稚的是你!陈!泽!禹!重色轻友!”张贺朝抓起煎饼溜走了,“我不跟你们呆在一块!我去找浩子玩!”
陈泽禹见张贺朝走了,转头问易安,“他打疼你没?”
易安笑着摇摇头,“没有,他有分寸着呢,才不会下重手!”
“嗯。”陈泽禹又想到了什么,“明天我们就要上台了,你打算穿什么颜色的礼服?”
她歪头想了一下,“白色!我家里正好有件白色的礼服没有穿过!”
陈泽禹点点头说:“那我穿黑色,这样的话,正好……挺配的!”
她垂下眸子,低声喃喃道:“瞎说什么呢……”
一上午的课结束,他们匆匆吃过午饭一起去了音乐楼练琴。
因为下午就要彩排走过场的缘顾,易安在查看自己的琴和琴弓有没有问题。
谱子按照原版的被他们稍稍改动了一番,他们又练了几遍,节奏没问题,改编的也不突兀。
于是易安就跟着陈泽禹一起弹弹钢琴,他们弹的还是那首匈牙利舞曲第五号。
期间,易安对陈泽禹说了关于郑乔文的骚操作。
陈泽禹听完笑得前仰后翻,“所以,他是故意的?”
易安嗔怪道:“那不是因为你嘛,要不是你,他能这样对我?”
“好好好!怪我!怪我!”
“其实他也跟我说过,他知道你之后,很意外的要跟着爸妈去参加你的生日,就故意买了一堆资料书当礼物,还带上谱子……”
易安冷笑一声,“他倒是诚实!”说罢,又发现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你联系他了?还是见他?”
陈泽禹怔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
易安撅着嘴生气的从琴凳上离开就要推门走,陈泽禹拉住她,支支吾吾,“我真的没其他意思,就是通知他一声谣言的事嘛!”
其实他真的不想提这件事,因为他不知道易安对这件事的态度是怎样的,但是听张贺朝说了,她应该挺不高兴的。
“没意思?”易安甩了甩他的手,但是他力气太大,还不松手,反倒是把她的袖子都拽出来一节,她扭了两下肩,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袖子抢回来。
“你去和他四手联弹去吧!”易安握住门把手,丢下话就拉开了门。
谁知刚踏出一步,她就忍不住了,扶着门框笑起来。
陈泽禹一脸茫然。
她转身又走回来坐到他身边,“我跟你闹着玩呢,看把你吓的!”
陈泽禹“哼!”一声,甚是委屈,“不好玩,以后别这样闹了!”
“嗯!”她答应道,又说:“我们那个节目是在中间,下午两点开始彩排,等我们的节目一结束我就得走了!”
“你去哪?”
“有幅画需要我亲自去交给老师,所以,今天我不能和你出去玩了!”
“没事,你先忙你的。”
下午彩排结束后,陈泽禹把她送到校门,司机早早就在那里等候,她拉开车门看了一眼包装的严严实实的画,问司机,“没拿错吧?”
司机点点头,“是,我按照您的要求,认真核对了好几遍确定就是这幅!”
她还是不放心,把画重新打开包装拿出来,看到确实没错,她就放心了。
陈泽禹也凑过来看,问她:“这是抽象吗?感觉整幅画都是扭曲的!”
她把画展示给陈泽禹看,“嗯,是艺术,你不懂!”
陈泽禹傻笑起来,顺着她的话说,“对,是艺术,我不懂!”
他们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易安把画塞回车里,随后坐上去拉好车门,摇下车窗跟陈泽禹摆摆手,“再见,陈泽禹,明天见!”
“再见!”陈泽禹一直目视着车子走远了才回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