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从前,孤儿院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是家人。
可靳晚洲不知道是,她手里的那个信封里的钱连买她身上一颗扣子都买不到,他更看不出来易安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奢侈品。
易安没那么大的耐心,她把信封直接扔到他身上,他也没去接,信封随之从他身上掉落。
易安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反正我扔了,你不捡的话!别人也会捡!”
“还是和以前一样凶!”他淡淡笑笑,弯下腰,用那双苍白可见血管的手把它捡起来,拍了怕灰,递给她,像教育小孩子一样,“不可以这么糟蹋钱!”
几乎没人会说她凶,在别人眼里,她永远都是个懂事的乖乖女,现在这种纨绔的作派,跟她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但她总能有办法让他听自己的话。
她冷笑着把信封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就要往荷花池里扔,被靳晚洲抓住手腕制止了,“别这么任性,我收下还不行吗!”
他拿她简直没有办法。
易安多年不见他,以为他早忘了自己,其实她也差不多忘记了他,之所以还来找他,也就是当时黑暗无光的日子,他是她唯一的慰籍。
而她今天来见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他钱,目的达到,她也该走了。
临走时,她还是那句话,“我不找你的时候,你不要来找我!”
——
浑浑噩噩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月考成绩下来了。
易安的上次排名是年级十五名,这次直接降到第四十名。
她回想这段时间,不是和陈泽禹出去玩,就是在画画,要不然就脑袋里想想其他的,还天天偷陈泽禹作业抄。
“退步也挺正常的!”她安慰自己这样说。
陈泽禹也退步了,不过跟没退步也没啥区别,只是从年级第一掉到年级第二,他跟第一名之间也就差了两分。
张贺朝一听她这话说的太有理由了,于是幸灾乐祸的说:“你倒是看得开!陈泽禹不也天天和你玩,怎么不见陈泽禹退步那么厉害!”
“张贺朝你够了!”陈泽禹打了他一下,“不说话会死啊!”
他接着又转过身安慰易安,“没关系,有时间我给你补习,争取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把分提上去!”
“嗯!行!”易安虽是口头答应他,心里早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之后只要一放学,他们就会留在班级里学习,陈泽禹发现她的问题并不是不会,而是心思压根就没放在上面,他给她讲题,她困的简直头都要掉了。
陈泽禹倒是会想办法,带她去咖啡馆里补习,咖啡馆里放着轻音乐,她的状态好很多,
但是似乎还是不太行,她还是跟听天书一样,思绪神游。
陈泽禹又想了个办法,带着她去网吧里补习,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吵闹的人声,吵得她心烦,只好专注在题本上面。
她一直在想,林妍快回来了吧!林妍肯定又要发火了!
果不其然,这天晚上她回到家中,见秦姨不在,弟弟易阳也不在。
她也不回房间去,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实际的在等林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