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种莫名的燥热和痛感,将本就疲惫不堪的左屿从睡梦中拖出来,他闷哼了一声后,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脖颈处的腺体痛感逐渐加剧。
这种痛感很奇怪,不像是腺体受损,更像是腺体本身产生的痛,即便他伸手用力摁着脖颈后的腺体,也没有丝毫作用,浑身无力发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后,眼前骤然一黑,脖颈后像是被无形的针刺一般,他撑着床板的手臂一软,从床上摔了下去。
“呼——呼——”他躺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头部的疼痛和腺体的痛感接踵而至,这绝不是一加一的结果,这样奇怪的痛苦感和之前在酒店里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严重了。
“这就是……基因崩溃综合症的后期吗?”左屿声音嘶哑,他的手抓着床单,手背青筋暴突,信息素也因此有些不受控,左屿低低哼了一声,竭力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
即便是意识有些模糊,他也清楚的知道沈洲的房间就在旁边,作为信息素契合度百分百的夫夫,他的信息素一旦外泄,对于沈洲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左屿的意识这才清醒了一些,转过头看向门,提高声音道:“不要进来。”
敲门声戛然而止,左屿这才松了口气,腺体的疼痛稍稍缓和了一点,他这才扶着床沿站起来,重新坐在了床上,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一波平静,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波更加煎熬的时刻。
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快要熟了,抬手试探了一下温度,高烧应该是没得跑,按理说一般的alpha都很少生病,更别提他这样的顶级alpha,从小到大,发热的次数加在一起也没两三次,可这两天却持续不断地出问题。
这让他想起医生说的那句“这种病到了后期,越是痛苦,身体素质会急剧下降,这也意味着,你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他的手用力捂着腺体,而后撑起身子,让光脑打开了屋子里的夜灯之后,扶着墙拖着迟缓的步伐走到了浴室,对着对着镜子试图看看自己的脖颈处怎么样了,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倒是这浴室的光,稍稍刺激到了一点他,他撑着洗手池吐了两三次,除了一点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