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缓慢的拿下斗笠,露出刚毅的五官。
他的眼中,糅杂着坚定和决绝。
包毅德脑子里一阵阵的发空,看着那人一步步朝他走近:
“你不是……”
郑弘岩把斗笠放到桌上,沉声道:
“差一点。”
说着,郑弘岩转身,朝纪梵音深深地躬下腰背:
“多谢!”
纪梵音抬手扶住他的手臂,眼中的清冷稍缓,低声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必言谢。”
郑弘岩微微侧身,定定的看向包毅德,眼底慢慢燃起危险的火光:
“你会如此消沉,大约也猜到了吧。就算纪倩影做下那些事,就算纪家夫妇一步步将妙竹逼死,你我两人也不能为妙竹伸冤。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权不容许任何人触动。这是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亦是父母用私行残害子女也无需受到惩罚的时代。”
“你……你要做什么?”
郑弘岩深深地直视着包毅德眼睛,字字清晰,一字一顿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