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
柳颂捏紧酒杯,语气沉重:
“她活得……辛苦。”
顾雪披甲上阵,在战场上受过再严重的伤,也未曾眨过一下眼睛,现在寥寥几字却让她红了眼睛。
“没有太子,以将军的性格,她也能过得很好。”柳颂长叹一声,说:“可是,若有太子陪伴余生,将军往后的生活定会过得很美好。”
而人都是贪心的,谁都想在年轻的时候,拼尽一切抓住心中的渴望。
柳颂看向顾雪,说:
“咱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希望她能如愿以偿。可除了情分,他们两个的身份都太特殊。不干涉,无条件支持,是咱们唯一能为将军做的。”
这道理,顾雪又何尝不知。她只是不甘心,将军这么好的人,怎么太子就像瞎子一样看不见呢。
这时,有人撑伞走进小酒馆,带入一股寒气。
柳颂两人同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