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挺怕纪梵音生气的。
“别看他！”纪梵音瞪他：“你清尘大哥正给我穿鞋呢！他没空搭理你！”
青宇玄如坐针毡：
“我，我又不知道……”
“那你不知道什么？”
青宇玄别别扭扭的撇开视线，不敢看她：
“我不知道原来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事。”
纪梵音无语了一瞬，委委屈屈的抿着嘴唇，看向水清尘：“尘尘！你看他！”
水清尘浅浅一笑，低低的应了个“嗯？”。
某个小家伙昨晚在梦里馋糖醋里脊，他特地做了，她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所以，吃撑是假。
没有胃口，才是真。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不想拆穿她的为难。
只要她开心，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只是……
他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她就不乖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耐不住寒冷的天气，也慢慢地接受了她在寒冬里的脆弱。
却又不在意的脱了鞋袜。
清醒的体会着，体温慢慢下降的过程。
她矛盾的挣扎着。
又近乎无情的苛待她自己的身体。
他心疼她眼底偶尔浮现出的痛楚，也明白她望着合萌时偶尔流露出的羡慕。
他唯一能为她做的，是捂热她冰凉的小脚，拿鞋袜给她穿好。
让她的身体变得暖和起来。
至于她和凤弟说的那些话……
像在吵架，斗嘴。
但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对方。
怪在就怪，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轨道——自说自话。
小音活得洒脱，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更不在乎别人对她下的定义。
她想点醒凤弟，强者善独，弱者成群，而他自生来就注定了，他脚下的路是孤独的。
凤弟心思细腻，一心护犊，他很清楚讨论是非者，才是是非人。
但他依然介意别人对小音说出的那些不好的评价，他容不得旁人说她一句不好。
所以啊。
他们两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对方好，只是，那方式，可能并不是对方需要的。
这时，纪梵音撇撇嘴，又看了一眼青宇玄，复又看向水清尘，灵动的大眼充满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