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快步入内,就见素日温良的青年满眼寒霜,那病弱苍白的冷白肌肤下,薄唇紧抿蕴着怒意。
“质子?”
墨玄宸阴着眼,
“牵制镇南王府的棋子?”
冯良脸色瞬变:“世子莫听旁人胡说八道。”
他连忙上前急声说道,
“世子入京多年,陛下待您如何世人皆知,您虽不是陛下亲子却胜似亲子。”
“远的不说,就说眼下,陛下刚一听说您拖着病体来了京兆府衙,又知是云小姐出事,立刻就命老奴带着人赶出宫来生怕伤了您半点,这般关心在意,又怎会是那等胡乱揣测所说不堪?”
墨玄宸紧抿着唇时脸色苍白冷漠。
冯良扭头就有些恼怒地朝着文平郡主道:“郡主,墨世子是陛下亲封的镇南王世子,是将来镇南王府的主子,何曾是什么棋子,您身为皇室郡主,无端揣测圣意,难道就不怕陛下降罪?!”
文平郡主脸色泛青:“是他伤人在前……”
冯良沉声道:“那也是谢公子夜闯户部尚书府,辱及镇南王府世子妃,谢大人教子不善被墨世子教训又有何错?”
文平郡主脸上血色瞬间没了。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冯良这话不仅意味着谢翾的事情已经被宫中知晓,那句“镇南王府世子妃”更是说明景帝认可了云锦初的身份。
若说之前谢家还能想办法挽回,可圣口亲言谢翾夜闯户部尚书府,这就等于是认定了谢家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