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后,里面果然黑暗一片,他躺在床上,房门是关上的,外面隔音很好,沈洲心中数着数,大致确定管家走远了之后,这才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让小爱同学打开了电视屏幕,继续播放昨晚没看完的恐怖片。
他睡不着,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要和左屿一起去洱海的事情,连恐怖片都看不进去了,最后只得小爱同学关掉了屏幕。
“小爱同学,打开窗帘……”他顿了顿,想了想道:“不,不打开窗帘了,开一盏小夜灯。”
床头微弱的灯光打开,他掀开了被子,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了烟,倒也不点燃,只是随意叼着,半躺在卧室的沙发上。
卧室很大,风格都很简单,没有什么繁杂的东西,东西摆放整齐,即使在卧室里放了一张灰色的长沙发,整个卧室还是显得很大。
“以前我受伤,疼痛转移到左屿身上的时候,中间还会有点间隔期,现在感觉是实时转移了。”沈洲的声音略有点低,他侧身靠着沙发,半仰起下巴,闭着眼睛道:“这样他迟早会怀疑的吧,太明显了,能改一下吗?”
“这个是不受我们系统控制的。”系统说道:“不过只要后面宿主好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那么他就不会感觉到难受,也就不会往这上面怀疑了。”
“这倒也是,更何况这种怀疑……也太……”沈洲抬起自己的左手,他指节修长,微微挡住一点边角处的光亮:“不切实际。”
谁会往这个上面去想呢?
谁都不会这么想。
他曲起胳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作为一个a级omega,他的信息素味道……即便是身为伴侣的左屿,也没有闻到过几次。
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标记对方,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出去之前,提醒我把抑制剂带多点。”沈洲说道。
系统不解道:“为什么?”
“直觉。”沈洲随意敷衍了一下系统,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脖颈,旁边的腺体隐隐带着一丝刺痛,他想了想,再次起身走到柜子旁,拉开了里面的隔层,再次拿出了一管抑制剂注射进自己的血管里。
以往一管就行了,这次却需要两管才能控制住发情期,而且这次发情期也提前了,这让沈洲有些不安。
他是有些倒霉体质在身上的,一直都属于越是拼命地想要办成一件事,越是容易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而失败了,但是这次不能失败……他不能失败……
“等会。”系统后知后觉,马后炮道:“拿错了,你这个夜盲症!这个不是抑制剂!是七年前别人送的情趣药剂!”
“啪嗒——”一声轻响,药剂的空管掉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沈洲的声音骤然拔高。
“药剂的名称叫做‘反抑制剂’,网络别名‘天雷勾地火’,适用于喜欢玩禁忌,敏感类的玩家,注射药剂后的十二小时内,都处于身体、信息素、腺体都极其敏感时期,比正常发情期敏感度提高了三倍。”系统的声音非常机械,像是在复读某个使用说明。
“谁放的?”沈洲自己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我查了一下监控,是王伯,这东西和抑制剂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个暗纹的‘反’字,王伯老花眼了,看不清。”系统默默加了句道:“偏偏你夜盲还不开灯。”
“……”沈洲一手扶着额头道:“这不是……觉得……脑震荡畏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