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他甚至晚上做的都是这个噩梦。
“下午我会过来一趟。”沈洲靠在沙发上,他一手扶着腰,一手端着水杯,叹气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没关系的。”
痛觉屏蔽里并不包括这种自找的□□屏蔽,不过这个也是沈洲自己申请的,毕竟要是上床都没感觉,那他也太亏了,虽然腰疼,但不得不承认,他玩的很开心。
“这次没发烧了,之前每次都发烧。”沈洲测量了一□□温,而后将体温表扔到了一旁,他半趴在了沙发上,窄长消瘦的腰线隐隐露出了一点,他低声道:“可见之前都是他故意折腾我的。”
“有道理。”系统说道。
“也挺同情他的,基因崩溃综合症,半年……这种病,活得越久,越是折磨。”沈洲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以前手上有块腕表,是他们结婚的时候,戴上的,后来那次发布会水晶灯坠落时,被摔碎了表盘,就一直没来得及去修理。
本该戴上戒指的地方是空的,左屿不愿意戴,无非就是从心底里,其实并不承认这段婚姻。
外面飞鸟振翅,刚飞出茂密的枝叶,一道暗影掠过,这只鸟挣扎了两下后,直直坠下。
一只隼立在了窗外,它收起了翅膀,回头的时候,正好和沈洲的目光对上。
“猎手。”沈洲声音嘶哑的笑了一声。
他腰腹胸膛缠着的绷带,已经换过新的了,隐隐泅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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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枪响。
不远处的羚羊摇晃了两下,直接倒地,抽搐了两下后再也没了动静。
“左总,发布会的事情查到他的身上线索就完全断了。”林助理走过来接过了左屿扔过来的□□,他道:“汪董派了汪成宇去往青山项目,说是要暂时接替沈先生。”
“这件事情沈洲自己会处理。”左屿靠在了长椅上,他手腕处的君子兰表盘市面上较为少见,价值不菲,但表盘上有着不少划痕,看得出佩戴的人也不是非常在意。
提起沈洲,左屿就想起昨晚的失控,一时间有些懊恼。
他的后背被沈洲半昏沉时抓挠出来的伤痕还隐隐作疼,但相比起之前的疼痛,这点倒不算什么,只是他的脸色一直阴沉着,林助理也能看得出他心情并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