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绑了吧,回营再作打算。”顾澜庭终是拉下了顾臻的剑。
收了兵,南诏的残兵败将也相应地分营扣押。顾家军也有些许伤亡,顾澜庭亲自一一处理妥善了,这才回了营帐。
顾臻与沈时初正畅聊正酣,二人时不时地端起大碗碰一下,以水代酒喝得起劲。
见顾澜庭进来,沈时初“咕噜”一声吞下嘴里的白水,冲她招招手:“顾将军,来,特意给你留了两只大鸡腿。”
“多谢沈将军。”
这厮,人前人后两张脸,人前喊她顾将军,人后喊她顾澜庭,她好想撕了他的脸皮啊!
“沈将军,方才听你一席话,你兵法谋略造诣之深,真是让我佩服啊!”顾臻一副相交恨晚的表情,那眼神,简直可以用崇拜二字来形容。
顾澜庭咬了一口鸡腿,沉默地听着两个老男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地聒噪着。
“沈将军,这次真是多亏有你相助,我们才能速战速决,给顾家军争了个休养生息的机会。”顾臻举碗与他相碰:“我以水代酒,先干为敬。”
“客气了!”沈时初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道:“当年我父亲带兵镇守大兴时,受瓦勒军所困,生死一线,幸而得老侯爷鼎力相救,我们沈家才逃过全军覆灭的一劫。”
顾澜庭手一顿,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听说过那场仗,是大晋兵部册上记载的有史以来打得最惨烈的一场,沈家被奸人所卖,被五万瓦勒军围困,在粮尽水绝之时也整整坚守了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