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所调查之事选择性讲了讲,在讲到她怀疑朱二的死很可能与作弊手法有关时被裴述打断,“你说的这种绣品虽然绣法奇特,但并非是什么罕见之物,如果被考生带进考场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沈青瑜接过他的话头,“所以那些检查随身物品的人就很可疑了。”
裴述没往这个方面想过,替换科举相关人员已经是相当大的冒险,如果连检查贴身物品的人也被买通,那加上那些作弊的学子,这将会是多么大的一张网,而这网几乎将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如果他将此事告发……
不,这不符合他的需求,他将蠢蠢欲动的心按了下去,道:“对方编了这么大一张网,为的不是眼前的益处,而是未来朝堂之上的一言堂。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
“什么?”
“他能布这样大的一个局,只为了几年后,甚至是十几年后能操控朝堂的一切,这就说明他很有耐心。可波及到这么多人,就代表任何一个环节出差错都很有可能暴露。连我、甚至是你都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可能会隐藏在暗处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