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却半点也兴奋不起来。
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这清蕊这般对她是自发的行为,王氏便是再不喜欢她,也不敢在老爷子回府后这般明着给她甩脸。
一个侍婢,胆敢违背主人的意愿这般对她,只能说明原主在他们心中,真的半点威严也没有,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辱嘲讽的对象!
原主先前,虽然确实嚣张跋扈,愚蠢任性,但她好歹是他们的恩人之后,要说这宁国公府对原主这态度没有半分不妥,是绝不可能的。
她替原主的曾祖父不值。
傅时瑾不是没有办法扭转宁国公府的人对她的态度,但她懒得这样做,她本来就没有留在宁国公府的意思,在知晓宁国公府里的都是这般忘恩负义的小人后,她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自是能尽快离开,便尽快离开的,免得跟那些人相看两相厌。
想清楚后,傅时瑾站了起来,看向还在兀自兴奋的金银和宝珠,淡声道:“走,我们出府一趟。”
金银和宝珠一愣,不解地看向她,“娘子,现在一向是你午睡的时间,你为何突然要出府?”
傅时瑾没有与她们多说,径直往门外走,道:“出府自是有事,金银,你先行一步,到门房处叫人备好马车。”
金银脸色微微一白,抿了抿唇,道:“是,娘子。”
说完,便先往大门处去了。
宝珠跟在傅时瑾身旁往大门处去时,嘟了嘟嘴道:“门房那些人势利眼得很,每回娘子出门要马车,都推三阻四的,一副要我们求他办事的大爷样,给我们准备的马车也往往是又小又破的,狗都不坐!”
她和金银最烦跟那些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