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恢一脸狐惑，“她是这么说的？”
李德全肯定地点头，小路子一个字都没改，听得真真的。
慕容恢若有所思，他以为昨夜那场吓唬，这女子该知道收敛，放弃争宠的打算，怎么竟越挫越勇？
合着她以为自己还会去他宫里，喝她亲手炮制的羹汤？
慕容恢本该不加理会，可闲着也是闲着，无端倒生出点兴味来，“摆驾漪澜殿。”
李德全：……
他怎瞧着陛下挺好哄的？这么拙劣的招数都愿意上当。
柳才人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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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芃正耐心将十二只老母鸡分成组别关进不同的笼里，她特意交代了要健康状况良好、体重也差不多的，这小路子还真个不负众望，送来的连花色都大同小异。
算是最大限度降低外部条件带来的干扰。
系统没见过这样新奇的豢养法，
柳芃不忘初心，她原本的目的便是要测验那孕子丹坏到何种程度，重点才不在于鸡蛋。
不过可以从母鸡下单的频率来查看丹药的质量。
为此柳芃特意设了四组，对照组当然喂正常饲料，另外三组，则分别加入四分之一、二分之一、以及整粒的丹丸，相信过不了数月就能有结果——听小路子说，这些母鸡正常都会每天下蛋的。
柳芃只需要记录数据就行了。
系统对她刮目相看，
柳芃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好歹她也算半个理科生嘛。
虽然这种简单的小实验也没多少技术含量就是了。
系统突然报警，
柳芃赶紧将笼门锁好，自个儿也慢理云鬓出来，哪知一到堂中，却见慕容恢宽袍广袖立在那里，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长相飘飘如谪仙，内里却不知何等恶劣的孽胎魔种。
柳芃平复了一下心绪，虽说她是个颜控罢，可也不是样样都来者不拒的。
倒是慕容恢无故来她宫里很奇怪。
柳芃上前敛衽施礼，矜持地衔着一缕笑意，“不知陛下驾临，妾有失远迎。”
慕容恢摆手命她平身，“朕偶然经过门外，闻见香气袅袅，想着你宫里或许正在用膳，便进来打打牙祭。”
怎么没看见李德全说的老母鸡？桌上全是羊肉。
柳芃不知她高调示爱的壮举已经传遍了，倒是对皇帝另眼相看，想不到这位也是个吃货。
惺惺惜惺惺，正愁小路子送来那些熟食没法解决呢，柳芃于是莞尔，“陛下若不嫌弃，就留下一齐用罢。”
两人入了座，布菜就不劳柳芃身边的人了，自有李德全负责。
李德全瞧见皇帝近前有一道爆炒羊腰花，赶紧给撤下去，这东西吃了上火，陛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哪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