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温家产业大不如前,城阳伯大手大脚惯了,又染上赌博的恶癖,甚而勒索妻子的陪嫁去填补亏空,夫妻俩几乎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
柳芃想起温夫人臂上露出的红痕,只觉得胸腔微冷,“不能和离么?这样下去有何意义?”
温如韵叹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哥哥不肯,官府又能有何法子,便是请我嫂嫂娘家出头,她父兄也只会劝她一忍再忍——你说好不好笑,做生意的,倒把脸面看得比诗礼人家还重,真是越缺什么越怕什么。”
只苦了她嫂嫂,两头无靠。就连温如韵也没法助她一臂之力——在家时就活得像隐形人,如今进了宫,温家更是把她当泼出去的水了。
柳芃心事重重回到漪澜殿,连蜡烛都没点,只默默坐在窗边发呆。
仅仅一面之缘,却带给她极深的触动。
她不禁想起前世的双亲,同样感情不睦,否则也不会将她扔在乡下十年,后来接回了城,依旧鸡飞狗跳——好在俩人最后离了婚,给这段关系划上完美的句点。
可对温夫人而言,却连这种机会都得不到,非但和离无门,还得日日忍受一个性情暴虐的丈夫,对她的侮辱和折磨。
何其绝望。
系统不擅长开导人,可这种时候总得说点什么,
柳芃叹息,
难道给温夫人喂点灵泉,好让她变得筋骨强壮,方便忍受更多的殴打么?
且不提这法子缘木求鱼,何况灵泉都废掉了,喝下去根本不能……
等等,柳芃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她只给王伏胜灌了那么一点,王伏胜就跑了十几趟茅房,拉得人都冒虚汗了。
如果喂给温世仁服用,分量再添上些,效果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