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外戚之家,竟然敢跟真正的豪门之家叫板,真是夜郎自大,毫无自知之明!”
“过了今晚他恐怕就会明白了,无论在哪,没有崔盐政史这样的世家相助的话,他就只能一月之期到后,灰溜溜滚回京城受罚!”
“哈哈哈,恐怕明日一早,他就要亲自到崔府,向盐政史大人负荆请罪了!”
“到时候崔大人可不要轻易就饶了他的怠慢之罪啊,哈哈哈……”
还是当夜。
明月高悬。
在崔载府上众人想象中,正独坐县衙发愁的项燕,却是和杨老管家乘一叶扁舟正行驶在水中。
水面洒满银辉,被小船航迹分为两半,像是跟在后面的仪仗队。
不远处,月光照不到的深沉、浓郁的夜色中,有一团火把在被人有规律地摆来摆去,像是灯塔,又像是传说中把人引诱过去吃掉的海怪。
这当然不是海怪,这是游鱼船行的船队。
而摆火把之人正是刘衍。
刘衍放下梯子把项燕接上去后,船上都是游鱼船行精干的汉子们。
而在他们的脚下,他们的背后,船舱里,甲板上,全堆得是满满的粮食。
虽然是陈年的旧粮。
但仍然是能救人性命,能填饱肚子的粮食!
“兄弟们辛苦了,等这边的事了,回到京城人人有赏!”
“兄弟们再委屈几日,在这江面水草间再应付几日。时机一到,你们再一起上岸。”
“另外从今天开始,每晚趁着夜色,给我运五万担粮食到岸上,不要多也不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