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糜旸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关平不禁笑道,“子成,这是在诈刘阐吧。”
自己的心思被好友拆穿,糜旸只是澹澹一笑。
“这种小人不诈一诈,吾又岂能得到吾想要的呢?”
“至于刘阐会不会因为担忧刘章安危,而吐露出我想要的消息,我亦不敢保证,但尝试一下总是没错的。”
“毕竟刘阐亦还是人,父子亲情总归还是有的。”
“而且坦之你不是还留下一些活口了吗?”
“纵使刘阐不说,我们也可从那些活口口中得到我们想要的。”
“刘阐这处,只是我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两相映照验证消息真假而已。”
..
在糜旸与关平离开之后,牢房之中,只剩下了刘章与刘阐二人。
刘章见刘阐被绳索所束缚,他忍不住伸手穿进栅栏为刘阐解起身上的绳索来。
刘章知道此时牢房之外有重兵驻守,哪怕全部解开刘阐身上绳索,刘阐也没办法从这里出去。
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刘阐轻松一点而已。
而方才还龇牙咧嘴的刘阐,在刘章为其解着身上的绳索之时,他却安静的像只绵羊一般。
刘章看着刘阐身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柔,犹如老牛舐犊一般,怕弄疼了刘阐。
他边解着刘阐身上的绳索,他脸上边老泪纵横。
犹记得当年刘阐幼时贪玩,不小心掉入水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