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条生路才怪,呵,就是挑食。
谢深:“钟宴你不是说好的不挑食的吗?”
谢深一边问着甚至还一边皱起了眉头,钟宴这样挑食可不行,挑食会营养不均衡的。
不行!身为崽他爹,钟宴未来的老公,他不能纵容钟宴的挑食,他要管管钟宴。
然而下一秒看见钟宴嘴角挑起一点凉薄的笑意,谢深秒怂:“不就是挑食点儿了嘛?没事儿,下次都做你爱吃的就好了。”
钟宴:“我挑食?”
谢深灵敏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下一秒指着钟宴的肚子,“我说崽挑食,没有说你挑食。”
“崽遗传我,不学好,光学会了挑食。”
钟宴:“……”
指桑骂槐算是给谢深玩明白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谢深还有指桑骂槐这个技能呢?
钟宴:“我不吃了,我去工作,书房是哪间?”
一点儿饭都不吃怎么可能?再挑食也得有点儿度。
不吃饭就想工作,他看钟宴是想上天。
谢深:“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语气坚决,态度强硬。
钟宴靠着椅背冷淡地看着谢深强硬,他和谢深本来一直就处于对立面,就算是因为肿瘤住在一起,钟宴也没有想过他们俩可以和平相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还不到一天谢深就忍不住找事情了。
“喝一碗粥我就告诉你。”
钟宴:“……”
刚才还坚决的语气陡然落下,甚至有点儿弱弱的感觉,钟宴第一次有些看不懂谢深的操作。
刁难又不完全像刁难,讨好也不完全像讨好。
一碗粥已经递到他面前了,是白粥,似乎熬了很久,很香。
钟宴并没有接谢深递过来的白粥,钟宴看不懂谢深陡然下落的坚决,于是干脆回应谢深还没有落下的坚决和强硬。
钟宴起身,“不用谢总开尊口了,我自己去找。”
看着钟宴连连打开两个房间,才在第三间房间找到书房,谢深:“……”
是他大意了,早知道就买一栋古堡,有几百间房间的那种,以钟宴的运气不可能不被他威胁到,然后乖乖吃饭的。
谢深郁闷地舀了一勺白粥进嘴里,孩子挑食可以打一顿,钟宴挑食他好像还真没有办法,除了和钟宴对着干。
算了,迫不得已他不想去气钟宴,先问问顾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谢深吃完饭收好碗筷,到阳台给顾逍打电话。
顾逍:“小顾医生这边给您的建议是饿着他。”
谢深:“……”
真是个好办法。
顾逍:“话说钟宴平时也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啊,怎么到你这里来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的?故意逗你玩呢?”
谢深:“你懂个球,这是钟宴信任我,才会在我面前任性。你知道狸花猫吗?狸花猫就是那种喜欢你信任你就会在你身边撒娇,动嘴咬你想和你玩的动物。”
“钟宴就像冷酷的狸花猫,动嘴咬我是因为他信任我。”
顾逍沉默了良久,“谢深有没有人说过你像舔狗?”
谢深:“……邵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