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走了之后钟宴开始连线开会,会议是八点半开始,钟宴进会议室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
钟宴刚进会议室不久,钟宴的堂弟钟远进来了。
钟远:“钟宴哥,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钟宴并不想应付,“不怎样。”
钟远虽然一直都知道钟宴不好说话,但是没想到钟宴连客套都懒得和他客套,完全不给人面子。
但是钟远没有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甚至再次开口的时候,热忱比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只多不少。
钟远:“钟宴哥,你还是老样子,好像和我们都不太亲,但是我知道你只是表面上冷淡实际上还是很在意我们之前的兄弟情的。”
钟宴手指捻了捻插在水果上的银质小叉子,眸光垂在叉子插着的猕猴桃上,喜怒难辨。
这样的态度让钟远一时间都有些拿不准是不是钟宴对他这句话的看法。
更让他拿不准钟宴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
他先进会议的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钟宴是否知道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
“钟远,我是让你来开会的,不是让你来跟我扯兄弟情的。”
钟宴说话的时候视线依旧在猕猴桃上。
说完这句话钟宴轻飘飘地补上一句,“还是说海外出什么问题了,你才忽然和我说兄弟情,希望我不要追究?”
钟远这下彻底心慌了,他这回是真的多行不义了,或许他不多说钟宴还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海外他封锁了所有消息的,一会儿开会所有人也都会配合他的,只要骗过钟宴,他们就可以逐渐把海外的市场掌握。
钟宴手从小叉子上移开,抬眸望向屏幕。
钟宴抬眸的那一刻,钟远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一般。
钟远:“钟宴哥,怎么会?我虽然能力不太行,但是我也所有事情都是亲历亲为的。钟宴哥难道不相信我?”
钟宴:“亲力亲为?你应该懂亲力亲为不一定会让我相信吧?”
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继续这个话题,钟宴就算原来不知道什么,他也不能保证钟宴不会通过他的反应判断出什么来。
钟远笑了笑,“懂的,所以我在海外这两年一直很小心翼翼。对了,钟宴哥,一个月之后二叔要过生日了,你应该是要去的吧?”
钟宴:“会去。”
钟远:“二叔向来就是最喜欢钟宴哥的,要是二叔知道钟宴哥会去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也会回去,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好好叙叙旧。”
钟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二十五。
钟宴缓缓开口:“叙不叙得了旧还不一定,钟远你难道真的以为你父亲让你做了所有事情你还可以全身而退?”
“我一直都知道你父亲偏心你大哥,但是没想到偏心到了这个地步,成功了你大哥上位,要是失败了你替你哥去承担一切。你宁愿替你父亲做所有事情,可是今天早上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钟远脑袋里轰然炸开了两道雷,钟宴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还有钟宴还知道他父亲对他的态度。
一时间他觉得屏幕里这个矜贵冷漠的男人的可怕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
钟宴再次开口,“钟远,你就算进监狱,不,应该说就算你替他们去死了,他们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愧疚。”
钟宴的语调是漫不经心的,置身事外的。仿佛这些人就算在他面前杀了对方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钟宴:“最后半分钟了,钟远,想好你的决断。你的决断决定我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