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轻锁,放下帘子。
赵都护方同薛琅道:“你想与雀离大寺合力用僧医代替巫医、推行佛药一事,当年先大都护崔将军也曾行过此法,该寺住持倒也是个好说话的,可不知为何今日竟未前来。此玄法乃主持的师弟,虽为高僧,行事却很是保守,怕是不好说话。”
薛琅点点头,“我心中有数。”
他穿上黑甲,便要往外去,赵都护却又提醒:“还有,此玄法大师极度记仇,你要随时警惕,切莫露出玩笑之心。我去岁曾得罪于他,再遇他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便不陪你前去了,免得坏了你的事。
薛琅这才勾起了唇角,“看来,在高僧心中,赵兄已是英年早逝了。如此说来,那潘安倒是慧根不浅,也熟用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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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各种盛会,正是大庙弘扬佛法之时。
帐子外站了一大片。许多虔诚信徒等不到进帐子,已是原地跪倒,磕头不止。
如此一来,堵在嘉柔前头的人就更是乌泱泱一片,便是在此站一整日,怕是也进不到帐子里。
她撺掇白三郎拿出亲王之子的架势往里闯,她跟在一边狐假虎威便成。
白三郎却不敢:“阿兄若是在此,他还有望带你我进去。徒儿要敢闯进去,高僧们得绑了徒儿祭天,便是阿耶前去求情都不成。许多年前便有位表兄这般被处死呢!”
白大郎成年后长年主持龟兹几座画窟的修建,画窟中所绘皆是神灵之象,算是另外一种对神佛的供奉,地位很是尊崇。
可除非是与佛祖相关的节日,否则白大郎是断然不会露面。
嘉柔不经有些气馁。
这般辛苦等在此处,便是求得灵符,有用吗?
她可是被佛门的扫地僧坑过的人,对佛门的灵验传闻要打个对折。
古兰的阿婆生病,应该去找郎中才是啊。白亲王的庄子里就有现成的郎中,能给仆从治病的。靠什么僧人的灵符,怕是要同她一样被坑到沟里去。
白三郎摇摇头:“老阿吉最是老一派,同龟兹草原上许多老者一般,是只信巫医,不信郎中的。”
“那巫医又去了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