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寄人性直,做事说话是有点,其实平时生活还是很细节化。
他又说:“那也不该这样,社会新闻事件那么多,组长也都是要你们卖命。你有时候要为自己想。”
“嗯。”
“这个新闻拿不到,还有别的,你想想你受了多少委屈?我是觉得,个人利益永远比群体利益更大。”
文徵垂着眸,穿好了衣服,去了浴室挤牙膏刷牙。
“好了,工作难题不完成一时舒服,周一上班看你面对领导怎么交代。”
“领导就是领导,厚着点脸皮,管他呢?”
她笑了:“说得轻巧。起码这周一晨会没挨批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领导那个大魔头。对了,你的科研学习任务最近怎么样了,不是说你叔熟识的那位科长很看重你,还好吗?”
“还好。昨天晚上饭局还是我开车送回的,嗯,这周周末空着要见一个老师,这个月我都回来呢。”
听到这句,文徵抬起了眼。
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张寄又说:“不过还是忙,咱们说过的,忙完这阵就见,下次?”
文徵漱了口,拿起手机靠到一边:“你总说下次,张寄,你知不知道别人一般情况这样推的,都是男女朋友感情有问题的。”
“是吗,有吗?”张寄声音又软了些:“徵徵,你知道吗,我现在还在科室里跟你打电话呢。”
心里像被戳了下,她抿唇,这才算松口:“好,知道了。”
电话挂了,文徵看上边的字,轻叹一声气。
比起男女朋友,她现在和张寄的关系越来越相敬如宾,说是朋友都差不多,时间往前走,倒连以前上学时候的热烈半分都不如。
但也还好。
她在心里和自己说,一段舒适的关系不就是要保持距离的么。
准备去上班,要出去,却看到从房间出来的宋南津。
男人像是被她吵醒的,眉眼清冷,没什么神色,看也没看她,低头就是拿茶几上的打火机。
他身躯很高,还很瘦,宽肩窄腰,平时私人时看着很率性。
文徵话也不敢说,要经过他拿鞋,宋南津突然出了个声:“在跟张寄打电话?”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嗯了声,有点尴尬:“你听见了。”
他把烟放到嘴里:“听声音就听出来了,也只有他讲话那么咋呼。”
“他是那样,人还是很好的。”
“嗯。”他鼻音里算是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