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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2 / 4)

她甚至问过张寄有关微醺这个问题,当时大家都青涩,她记得她提出这个疑问时对方诧异的眼神,不敢置信。

“再然后呢?”黎纤兴趣上来了。

文徵回忆着,轻声说:“我也只是无聊提起来问问,不是对谁有那个想法,再然后……”

眼神忽然轻微变了变,像是眼前的画面忽然插播成另一个,她眼底的色彩也变了。

再然后,是她怎么样也不愿回想的。

一切的开端。

宋南津当时回国了一段时间,忙于交际,在名利场所周旋肆意。

她对这位宋家哥哥不熟悉,只知道他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好印象,不敢讲话。

他是职场新贵,做什么都儒雅谦和的成熟人士。

她还在研究白酒和啤酒的区别时,宋南津在饭局上跟人觥筹交错,游刃有余。

他熟知柏图斯酒庄的佳酿特性时,而她还在为便利店买了一罐啤酒而沾沾自喜。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只是一个年幼丧母靠人资助的穷学生,内敛贫瘠,无话可讲。在宋家他们也不熟,他们虽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基本宋南津也不怎么会跟她讲话,毕竟她觉得代沟应该比什么都令人丧失交流欲望。

可偏偏那天。

意外场景,酒精导致,情绪上头。

本来只是一个设想,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也无妨。

宋南津讨厌她,又怎么会对她过多关注,顶多看神经病一样看她。

偏偏,不是那种反应。

不是她预想中该有的冷淡反应,又或者是对她这人有什么意见的,他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好,什么都跟她幻想的不同,就像她只是给予了他一点热水,他却朝她倾泄过来所有浪潮。

天雷勾地火,酒精泡空气。

有种溺毙的窒息感一辈子忘不了。

像喉管被勒住,人在至死和极乐之间反复。

她被他摁到墙上,背对着,他从她的耳朵亲到后背。

“没什么。”思绪忽然中止,文徵手指有点发麻,遏止了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思想。

“然后就和他探讨。那时候还挺单纯的,真没什么想法,我和他只是朋友,大学也是,可能一开始没想谈恋爱,后来想法又变了,觉得这辈子找一个适合的人在一起或许也不错。就这样才一年了。”

“那也不容易,走到一起是缘分,更何况还是学校出来的人,以后遇不到了。能珍惜还是珍惜吧。”

“嗯。”

“但处理的时候你也要以自己为主,不要太为他迷失或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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