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宁只觉得魂飞魄散,忍不住痛吟起来。
知令侍听见了,参差发脚下的秀眉一捺,哀哀地道:“瞧我,心里一径气安凨,没想一时没注意手上的劲,真真对不住得很,顾令侍你千万别过心里去呐。”
雎宁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拿一双眼瞪她。
但眼上蓄着泪,瞪人也是一股子凄凄的况味,所以并没震慑住知令侍,反而更叫她翘高了唇。
一旁的安凨见状,忙道:“知令侍,还是奴婢来罢,哪敢劳你的驾……”
话还没说完就被知令侍一把搡了开,“你来,顾令侍这伤今个儿还包得好不好啦?而且我还是奉了贵妃娘子的令儿,替你伺候顾令侍,你这样是想忤逆贵妃娘子么?”
安凨脸色一白,瞧瞧雎宁,又睇睇知令侍,檀口蠕了蠕到底没吭声了。
知令侍乜了她一眼,喉咙里逼出一声冷笑,转过脸,抻一抻手上的白布,将它绷得跟琴弦一样笔直又紧,便要往雎宁腰上裹。
那架势,哪里是要给雎宁包扎的,分明是要勒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