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们还要去登记结婚,白韵莲怕节外生枝,忙劝道:“老叶,你这是喝多了,冷静一下!”
叶定国摁着要炸的额头,“跟她妈一个样,没本事还目中无人!愚蠢!自私!”
原主亲妈是怎样的人书里没提及,但亲爸是怎样的,叶昭倒算是见识到了,难怪原主死不瞑目,叶昭冷冷笑了笑。
叶定国抬眼看见叶昭竟然在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
“是不是当年我妈把你抛弃了,所以你才那么讨厌我?”
这话一出,不得了,叶定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往上窜,他要冲过来打她,叶昭灵活地很,她直接躲在二伯身后,“二伯救我。”
二伯平时并没有管教过叶昭,更谈不上疼爱,但当叶昭躲在他身后,把他推出来时,似乎有种天然的使命加身,他这二伯现在才应该是一家之主。
“多大的孩子了,你真打呀?行了,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明天酒醒了再说。”二伯拦着叶定国,脚上踩到了紫砂壶碎片,不忘心疼地加一句:“你得赔我一个紫砂壶啊。”
白韵莲也在一旁拽住叶定国,好声好气地劝着。
二伯娘取下围裙挂在手里,她挺不满意白韵莲越过她直接去跟叶昭谈工作上的事,“你说她大了,也还是个孩子,是继续读书还是工作,三叔你得跟我们商量,我跟你二哥工资低,负担重……”
话里话外的意思暗示地很明显了,无论读书还是工作,都得给钱!
叶定国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冷哼了一声:“都跟我谈钱?我是没给钱吗?”
“老叶,等明天再说吧,好吗?”
叶昭趁人不注意,溜回了房间。
小琴蹲在角落的衣柜旁,在偷偷藏着什么,听见门口有人进来,吓得一哆嗦,抬头看见是叶昭,她才放下心,忙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牛轧糖,拿了两粒给姐姐。
叶昭摆了摆手:“你自己留着吃。”
小琴额头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她皱了皱鼻子,“妈要打我,我不小心撞墙角了。”
“你等着。”叶昭出去找来碘伏给她消毒。
白韵莲娘家离得近,她晚上回去住,叶定国就睡在小弟的房间里,小弟跟他爸妈睡。
入夜之后,屋里渐渐凉快下来,叶昭躺在最外面,小琴挨着她睡,最里面的是叶小珍。
她们房间的窗户打开着,街上静悄悄的。
叶家三间房,大热天的都开着房门睡觉。二伯和二伯娘的鼾声,此起彼伏。
大厅的壁钟敲了三下,叶昭悄悄爬起身,轻手蹑脚走进小弟的房间,月光从窗外透进来,习惯了夜里的黑暗,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爸躺在床上,一手枕着头,几乎没有鼾声。
叶定国随身带的旅行包就放在床尾,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比较麻烦的是,她爸的脚压在了旅行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