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门内,昏暗漆黑,阴冷潮湿,处处透着一股霉味,墙壁上斑驳的血迹,无不在透露着此牢狱之中,有多少血腥。
“进去!”
朱冲被推入邢牢之中,却坦然以对。
两个牢头,对于朱冲的坦然,倒是鄙视,凶残的两人,什么货色没见过?
在外面如何蛮狠,家世又如何显耀,是个文弱书生,还是铁骨铮铮,到了他们手里,那都是软柿子,一捏一个稀碎。
一名胖牢头挑选刑具,皮鞭,铁烙,都一一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朱冲对于大宋酷刑,倒是有一番了解的。
诬告冤狱,冤假错案,大宋可是不少,要不然,怎么会有包青天一说?
这大宋多少梁山好汉,是被这府衙小吏逼迫造反?这是吃了多少苦头,才敢背叛朝廷?
其中狠辣,朱冲十分清楚。
“你这小厮,是自己招了,还是,要本官审问?”
朱冲听到周虞仲地话,就笑着说道:“令祖父一代大儒,其为官之时历来以清廉,明察为本,为何,到了你这,你就要诬告,制造冤案。”
周虞仲在这知县的位置上,什么刁蛮小人没见过?什么蛮狠狡诈没纠缠过?
对朱冲地话,不屑一顾。
他冷声说道:“有人检举,这是为人证,你贪图杨氏年少美貌,杨氏少女思春,这便是苟合动机,你,一刁蛮小厮,与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共居一室,本就是荒唐之事,本官审你,问你,也是履行职责而已,你不必牙尖嘴利,辩驳于我,你且想想,自己如何洗清自己的清白,才是最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