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想喝口酒,但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道:“你可知晓,耕牛与铁器,是何等重要,岂能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这铁器,不要说我,就连县司马,甚至是县尊大人,恐怕都不能擅自调度。
而耕牛更是了不得,咱们诸暨县都不会超过百头,你还想一下子要个几十头,你说说看,你的胆子是不是比耕牛还大?我这次过来,就是让你死了心,不过还是给了你个念想,如果你能拿出比你得到的铁器更有价值的东西,我会先给你少许铁器。”
叶墨眼睛一亮,追问道:“此言当真?”
曹乡正冷笑一声,说道:“我老曹是个粗人,来不得你们读书人那些弯弯绕,还是那句话,老子说话就喜欢直来直去,说出的话,落地就是个坑。”
叶墨忽的站起身,伸出右手臂,手掌竖起,看着曹乡正,一字字道:“曹长辈可愿与小子击掌为誓?”
曹乡正也忽的站起,伸出右手,大笑道:“好小子,敢跟老子打赌击掌的,你是第一个,就凭你这句曹长辈,老子跟你赌了。”
话音一落,两只手掌“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叶墨坐了下来,伸手从怀里拿出个银色的物件,很神秘的对曹乡正道:“曹长辈看看此物如何?”
曹乡正拿在手里,看起来一端半寸宽,不是平直,而是圆弧,顶部有个圆孔,另一端是尖的,长度要比巴掌长出来半指,一面写满了文字,另一面画的是长短排列整齐的细线,还有歪歪扭扭的符号,也看不懂。
可以肯定的不是青铜器,也不像铁器,因为铁器没有这么坚硬,尖端的位置手指摸一下,不是很锋利,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握紧两端,轻轻向下一弯,立刻就随着指力弯成一个弧度。
施里正大急,叶墨却笑而不语,曹乡正眉头微皱,又向下一弯,弯出的弧度更大,却没有折断,曹乡正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手指卸去力道,弧度立刻消失,平直像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