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紫衣认识这个门三,在见到他一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占据整个头脑。
叶墨看到施紫衣给自己准备好的早饭,就知道她去了古娄村,也知道她走的是后山路,这是昨晚告诉他的。
可是一个年轻的,又是独身女人这么大清早的独行,怎么就让自己心里不安生呢?
心里走了牵挂,就无心吃饭了。
越担心,心里就越急切,就坐不住了,立刻起身,拿起包裹就急匆匆向后山梁紧走。
一边走,一边祷告,希望费解兄弟俩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不然果真出了事,可就真对不起施紫衣了,更对不住施里正对自己的信任了。
心里急,脚下疾走就变成小跑。
刚转过一个山坳,隐约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呼喊声,叶墨楞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施紫衣的呼叫声啊。
蹭蹭蹭,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双腿上,而心里的悔意,早把自己骂上了千百遍。
他刚跑过去,就见两道身影风一样冲到他前面,身影晃动间,就到了施紫衣不远处。
叶墨看到这两道身影,立刻就松了口气,安下心来,脚下也慢了下来,胸膛风箱般喘着粗气,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一下。
几个呼吸间,,然后就看见了门三。
门三年约三旬,身体强壮,单身,更准确的说是孤身一人,阿娘在他小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父亲在他十五岁那年因病去世,他就变得很戾气,有破罐破摔的意思。
半年前刚刚在县牢释放,回到村里,耕地也不打理,就是喝酒胡混,村里人都怕他,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的,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但他出狱后也变得很聪明,坏事不少干,却也没出什么大格,虽然他没有什么大钱,当然也没有什么小钱,但吃喝零花什么的,却也是不愁,村民们也就忍了一口气,破了点小毛钱,图个心安罢了。
这样他就与本村的曾阳称为古娄两害。
施紫衣一看到门三,心里不由自主有些紧张了起来,特别是看到门三看她的眼神,就莫名变得更加紧张,甚至是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