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云初面前,喜娘总能感觉到一股发自心底的自卑,那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与大气,根本不是喜娘这种小家碧玉能够比拟的,然而为了捍卫自己的爱龗情,喜娘还是鼓足了勇气来到沈云初面前,她不想什么努力都不做,便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白铠离去。
她说得很理直气壮,白铠是她先交往的,人也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吗?然而,听完她的话,沈云初就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般的看着喜娘,目光沉凝良久,才是忽而展颜一笑,竟让人觉得十分温柔,道:
“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勉强的,我不知龗道白铠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可你认为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别人能勉强到他吗?”
白铠可是锥冰与彼岸的外孙啊,他若不愿意,地球上有谁敢勉强他?换言之,这桩婚姻白铠看似很被动,实际上也是他自己内心愿意了的才能走到今天,喜娘实在是找错人来挽回真爱。
看着喜娘脸上那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沈云初笑得愈发温柔,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腹部,柔声对喜娘说道:
“这样吧,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我可以给你最龗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婚礼上将白铠拉走,我一定倾尽全力的成全你们。”
闻言,喜娘脸色灰败的愣了愣,她的心中忽而升腾起一抹怒气,瞧着沈云初如此笃定的姿态,莫非真的认定了白铠对这场婚姻是心甘情愿的嘛?喜娘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用着一种很是藐视的姿态,垂目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沈云初,冷笑一声,问道:
“谁知龗道你到时候会出什么后招,我若让白铠回心转意了,你们又派人来拦截怎么办?”
“哦,那肯定不会…”沈云初站起身,摆出一个送客的姿态,自信满满的笑道:“我沈云初也是很有傲骨的一个女人,如果在那种情况下白铠都抛弃了我,我不但不会让人拦着你们,我还会从此一生都不会再沾染上白铠这个人,喜娘,你尽可以试试。”
她的话,带着一抹直透人心的蛊惑,似乎在笃定喜娘挽不回白铠的心,却又似乎在鼓励着喜娘明天去抢回白铠,待喜娘神思恍惚的转身离去后,沈云初才是看着大门口喜娘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人道:
“明天不用管她,她爱来就来,要走就走。谁都不用拦着。”
反正她沈云初从今以后也不再依靠白铠。这个男人是走是留。与她沈云初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作为这场阴谋的其中一个受害者,沈云初还巴不得白铠明日临阵脱逃。
吩咐下去后,第二日,艳阳高照的婚礼现场,果然没有任何人阻拦喜娘的进入。白色的花束串成唯美的拱门,衣冠楚楚的上流社会人士应邀前来恭贺白铠与沈云初新婚,头上戴着花冠穿着纱裙的孩子们在草地上追追闹闹。除了满脸阴沉的喜娘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仿若自己在结婚般的幸福笑容。
人头攒动间,喜娘终于找到了正在人群中笑得意气风发的白铠,这是最龗后一次机会,喜娘捏紧拳头,咬牙,一步一步走过去,满脸的泫然欲泣,站在白铠身边,哀求道:
“白铠。跟我走吧,我也一样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的。”
呵…!突然在耳边出现那么一句满含怨气的声音。教白铠吓了一大跳,他那穿着白西服的笔挺身子一转,便看见了紧贴在身边的喜娘,愣了一瞬,仿佛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女人怎么会在这儿?然后他突然回过神来,手上拿着一只透明的酒杯,酒杯里面晃荡着金黄色泽的香槟,垂目看着喜娘,倒吸了口气,颇嫌弃的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