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您觉着就您这敞亮办事儿,什么话不用说,新媳妇嫁过来,一个锅里吃饭儿,她就好意思两肩膀抬个脑袋见天儿的吃白饭?
您心里头儿纵然有万般算计,但从您家这些年的日子来看,您这万般算计还真不怎么样。”
何雨柱这最后一句,直接让三大爷呼吸都重了:
“那你说说,我错哪儿了?”
三大爷是真不服气,好歹自己活了半辈子,今儿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子说的词穷了。
“您的万般算计,算计的都是眼下这么点儿蝇头小利,您想过以后吗?
解成要是真给您上交几年工资,1000块钱还完了,但凡有点儿奔头,他都立马领着媳妇滚蛋,您信不信?
您这好心,不就办坏事儿吗?
反过来,新媳妇娶进门,您不用多言语,解成一个月工资、票券到手,新媳妇必定巴巴的给您送过来大半。
这1000块钱的人情,他俩儿能记一辈子,以后解放找工作的时候,您觉着解成能不出一把子力气吗?
您家解旷长大了,您的年龄也大了,使不上劲儿了,老大老二正壮年,能不帮衬着老三?
至于这老幺,家里边儿仨哥哥宠着,就凭解成这个轧钢厂正式工的身份,什么阿猫阿狗的,敢领到您眼跟前儿吗?”
何雨柱噼里啪啦一通话说完,三大爷、阎解成都呆在原地,感觉盘子里边儿剩的那点儿肉不香了。
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三大妈和阎解放,也都一个个面色各异,心里头是五味杂陈。
三大爷呆愣愣的坐在炕桌上,听着何雨柱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儿,感觉脑子里似乎被雷劈了一样,突然就敞亮了许多。
敢情,自己这半辈子,竟都白活了,还不如何雨柱一个小年轻看得清,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