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甘心听命庸帝。
自江希晏的父亲掌握住的大周强兵起,一些小动作就已经悄悄展开,多年苦心经营,江希晏绝不容许自己失败。
阻碍他登基的绊脚石,都是被无情地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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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绰玉养了两日的病,钱石榴就带她去见了孙嬷嬷。
孙嬷嬷没有让她签卖身契,还准她一日假出去打听自己夫君的住处,温绰玉感激不已。
她头一次穿上侍女的衣裳,低头摸着衣袖走神,往后就要自称奴婢了……
从小姐到奴婢,温绰玉不可说不委屈,但也安慰自己,她没签奴契,只要找到夫君,报了护国公府的恩情,就能和夫君回苏州了。
带着这样的希望,温绰玉出了门。
一出来就是万寿街,一路打听过去,温绰玉终于见到了代写书信的摊子,是个老先生。
“萧兰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老先生摇了摇头。
像一个装满糖的罐子摔到了地上,期望四下散落,温绰玉有些不知所措。
“他来你这儿写过信,你的笔迹我都是认得的!”她急得指了指他揽客的幡子。
“姓萧,大概就住这附近!”
“是寄去苏州给他夫人的!”
她不停说着,试图唤起老先生的记忆,害怕让声音染上了哭腔。
听到她说寄去苏州,老先生才捋着胡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
“哦!是那位从不露面的公子。”
这话真是柳暗花明,温绰玉几乎压在他的桌子上,迫不及待地问:“您终于记起来了,请问他住在哪里?”
“这……老夫也不知道,他从未说过自己的姓名和住处。”
那岂不还是……找不到。